云云。
两人难得一起喝茶，苏玖终于可以问他一些万宝阁的机密问题了。
比如火铳，万宝阁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又是哪里来的？
张德山笑看他：“万一，我跟你和魏琛，有同样的经历呢？”
苏玖一惊，他笑呵呵：“开玩笑，此中事情，说不清楚，你也莫要多问了，好好活着，领略这个世界的美丽，你们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呢。”
送苏玖出去，张德山站在门前，看人远去，带笑意的面容隐约有些不真实。
等苏玖走了两步再回去看，门前只余一股青烟，万宝阁，还是那个万宝阁。
这月中，参加完齐霁的婚礼后，几人就打算回蜀州看看。
魏琛一走，北境无人，何二狗主动领命，想带兵北上，镇守北境。
苏玖知道了不同意，何二狗就跪在门外。
他当年十二岁被苏玖接回来养大，没想着要他当将军上战场，只想着给他讨个媳妇，读点书，过安宁日子，如今他翅膀硬了，也不听苏玖的教诲了。
说来说去，苏玖是见识过战场的凶恶的，他不想让自家的孩子随时去面临危险。
何二狗在外边跪了有两个时辰了，晚饭就没吃，从天亮跪到天黑。
白霜怕饿着孩子给人塞了两个馒头，人也不吃，就眼巴巴看着门里。
“哎呀，多大点事，都不准闹了。”白霜进去：“让人在门口一直跪着，像什么话？”
苏玖正看账册了，闻言冷哼一声，背过身去。
“他自己要跪的。”
白霜就叹一口气，拖来凳子坐在苏玖旁边。
“年轻人的事，你哪能操心的过来？就像当年你的小时候。”
“那时候你跟我不对头，处处作对，后来非得嫁给魏琛，这下好了，过了一年苦日子。”
“好在后来，你跟魏琛分出来单过，日子慢慢好起来了。”
“人生啊，就是这样，你不知道这时候的选择是好是坏，但只要好好走，都能拼出一条路。”
“孩子大了，他要去，他喜欢去，就让他去呗。”
“你拦是拦不住的……”
苏玖放下账册，其实也没看进去什么。
后来他把何二狗喊进来：“真要去？”
何二狗点头，其实家里也很好，但他更喜欢战场上的厮杀，那让他有前所未有活着的感觉。
其实早些年就看得出这孩子的心思，与常人不同。
苏玖叹一声，翻出个盒子，取出两张钱庄收据，递给何二狗。
“这是我在常州的钱庄里存钱收据，需要用钱的地方，自己拿着收据去取。”
何二狗一愣，收下了，脸上就是一喜：“你同意了？”
他惊喜，上前去搂了苏玖一下：“谢谢哥。”
不知不觉，人已经长得比苏玖还高一个头，成了身强力壮的大小伙，苏玖一顿，拍了拍他坚毅的背：“记得写信回来，有时间也要回家看看。”
“是！”何二狗说。
魏琛遛孩子回来，人已经回去了，他抬眼一看屋子里的苏玖：“消气了？”
两个孩子一回来就围着苏玖说东道西，大点的安安话多，说的还清楚，小的话还说不清晰，吱吱呀呀的，吵得苏玖头大，让魏琛将两个孩子令下去洗澡。
魏琛回来，倒还成了专门带孩子的了。
魏琛走过去，将他手上的账册拿开：“事情是做不完的，你不在家这段时间，他们不还是搞完了？这些事让给他们做就是，走，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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