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许惜霜的身体特殊,不能用一般的方式为他进行手术,于是以弗雷德教授打头,加上他的朋友,还有许医生三个人在一起讨论出了许多种方案,也叫上了晏玉山,参考他的意见。
晏玉山听着三位医生口中非常低的成功率,听着失败后可能产生的结果,就觉得心惊肉跳,晚上觉都睡不好,有许多次都梦到自己坐在手术室外面等待结果,可只等来了许惜霜的死亡证明。
这些事情他没让许惜霜知道,他每次去病房看许惜霜的时候,也努力打起精神,不想让许惜霜担心,但许惜霜还是从他熬出的黑眼圈和疲惫的眼睛中察觉到了异样。
许惜霜想安慰晏玉山,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他比晏玉山更加清楚他死亡的可能性有多高,在原书中他就没有活下来,只留下了一个孩子。
距离预产期还有小半个月,许惜霜看着晏玉山瘦了一圈,非常心疼,想找个机会好好和晏玉山谈一谈。
这个机会来的很快。
就在这一天,晏玉山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晏玉山有自己的私人号码,知道他手机号码的人并不多,他盯着手机屏幕看了几秒,然后挂断,但是没过多久,手机又锲而不舍地响起了铃声,晏玉山皱皱眉,还是点击了接听。
“晏先生你好,我是遗愿梦想代理实现有限责任公司的员工,”电话那头的人彬彬有礼,说出来的话却直接把晏玉山砸懵了,“已经离世的许惜霜先生为你留了一封信,指定要送到你的住处,我现在负责送出这封信,来到了晏先生你家门口,但一位姓王的先生告诉我说你不在家。”
对方询问:“请问我应该把这封信交给王先生,还是继续送到晏先生你的手上?”
有好几秒的时间,晏玉山的眼前都是一片空白。
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许惜霜已经和这个人说的一样,已经去世了,他这些天所有的焦虑都是幻觉,是他自欺欺人造成的精神错乱。
直到手机坠地,摔出一声响,屏幕上多了几道裂痕,晏玉山才猛地回神,弯腰把手机捡了起来,发现自己的手抖的厉害。
电话另一头的工作人员对这种情况表示非常理解,他见过不少拿到遗物的人歇斯底里地哭叫,而这位晏先生只是沉默,没有折磨他的耳朵。于是工作人员耐心地等待着晏玉山的回答,在他等待的时间里,晏玉山握紧了手机,快步走回了许惜霜的病房,打开门,几乎是扑到许惜霜的床边,握住了许惜霜的手。
热的,软的。
许惜霜吓了一跳:“怎么了?”
听到许惜霜的声音,晏玉山像突然没了力气一样放松下来。
不是幻觉。
晏玉山慢慢松开许惜霜的手:“没事,我下去拿个东西。”
他撑着床沿起身,摇摇晃晃走出了病房,举起手机,给对面的工作人员报了个地址,声音沙哑:“送过来吧。”
十几分钟后,晏玉山拿到了一个小型手提箱。
即便晏玉山带了帽子和口罩,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送东西的工作人员还是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位客人,而且去世客人的名字又和那位叫许惜霜的演员名字一样……
晏玉山提着手提箱,没有上楼,而是走进了医院的小花园,深吸一口气,打开了手提箱,看到了里面薄薄的信封。
就在晏玉山展开信,表情震惊又茫然,失神地看着信上的文字时,许惜霜接到了遗愿梦想代理实现有限责任公司的电话。
负责人非常焦急:“对不起,许先生,我们公司的系统出了一点问题,把你划分到了已经去世的客人名单里,你保存在我们公司的东西已经送出去了。真的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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