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初把两样东西一起怼在那小警察面前,凶道:“开动一下你的大脑瓜好吗!我手里这个音叉肯定不是凶器,但学校里又不是只有这一个音叉!只要用锯子把这下面一头削尖,这不就成了能杀人的利器吗?”
“还有,”唐初补充道,“为了证明我的猜想可行性,我特意去某宝搜了一下钢锯,发现了确实有总长不到20cm,单侧呈锯齿状的超小型钢锯,非常轻便易携带,锯这样一个小玩意儿也绰绰有余,至于这个碎屑…”
唐初微顿一下,沉声说出自己完整的推测:“这个碎屑,应该就是凶手在现场锯作案工具时候,不小心落下来的。”
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议论纷纷——
“我的天,这凶手什么脑回路?也忒曲折了,非要选一个还需要借助锯子的…”
“用锯子也就算了,竟然还在现场锯?生怕不被发现吗这是…”
唐初没搭理下面的吵闹,偏头看着季凛和闻冬,挑眉道:“两位大师,你们怎么看?”
季凛没回答,而是转向闻冬,温声问:“小闻先生,你怎么看?”
去揣测凶手究竟为什么选择用这种怪异的工具杀死沈溪,其实对闻冬而言,是件堪称残忍的事情。
毕竟沈溪是他的朋友。
但闻冬还是在片刻便收敛了个人感情,如实开口:“我只是觉得,凶手刻意放弃了常规工具这条,姑且能算是捷径的方式,而选用更复杂的非常规工具作为凶器,那么应该能说明,凶器对于凶手而言是具有某种标志性意义的,就像画画的人,偶尔会因为某种原因,选择不太常用,甚至不太好用的美术工具一样。”
唐初简直想给面前这两人鼓掌了。
以前只有一个季凛,出现场像是看画展,现在又冒出来一个闻冬,干脆能把犯罪类比成画画。
这两人,真他妈绝配!
不过唐初只敢在心里腹诽,面上却真诚道:“很有道理,季老师觉得呢?”
季凛点了下头,略一思考,简洁道:“我赞成小闻先生的观点,另外想补充一点,关于凶手为什么冒着可能会留下痕迹的风险,也要在现场制造作案工具,而不能直接做好了,再带去现场。”
唐初敲了敲白板,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季凛继续道:“这种看起来并不明智的做法基本能够表明,这样凶器就是从现场,或者扩大范围来说,就是在现场所在的建筑内获得的,很显然,凶手从开始就已经选定了作案工具,因此才会携带钢锯前往作案地点,他之所以不将作案工具提前带出来,必然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比如说...”
季凛略一停顿,平静无波的视线与闻冬对上一瞬,闻冬自然而然接过话头,补全了季凛未说完的话:“比如说,这样东西并不属于他,可能是他在行凶前不久,才从别人那里获得的。”
唐初听明白了,精准总结道:“也就是说,类似借刀杀人?”
“可以这么理解,”季凛一点头,又转折道,“不过,是「借」还是「偷」,暂时还不能确定。”
借刀杀人和偷刀杀人,一字之差,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指向。
前者是被利用,后者则是被直接嫁祸。
唐初点了点头,收尾道:“所以我们目前的排查目标有两个了,先前对情感关系方面的排查继续,另外加紧排查看一看,现场所在建筑内,有谁,或者说哪个房间,少了一个音叉。”
见大家都点头应下,唐初看了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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