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那昨天晚上闻冬都参与他们的凶器探讨会了!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好吗!
“不是,”季凛神色淡定,温声安抚,“我没有觉得他有嫌疑,让你帮我查他,只是出于…”
说到这里,季凛略微一顿,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左手忽然握住了右手的手腕,轻轻摩挲两下,才继续道:“出于我的个人需求。”
唐初开电脑的手一顿,忍不住抬头又看了季凛一眼。
不怪他惊讶,实在是和季凛共事这么多年,季凛的「个人需求」实在屈指可数。
有时候唐初会觉得,季凛就像一个机器人,并不是指死板的那种,只是季凛实在太少表露情绪亦或意愿了。
不过,确定了闻冬依然是清白的,唐初便不再多问,直接进入内网,登陆自己的系统,输入了闻冬的名字。
两秒钟后,唐初震惊抬头,呐呐道:“小闻先生他,竟然是闻清老先生的孙子吗?”
季凛也微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眼电脑屏幕。
“你应该听说过的?”唐初手指点了点屏幕上闻清那两个字,随口道,“我爸喝了酒还经常会提起来,说闻家是真老牌豪门,家底巨厚,就是子孙运太薄...”
季凛颔首应了一声:“略有耳闻,不算了解。”
听他这么说,唐初便多说了两句:“听我爸说,闻清老先生这辈就兄弟两个,哥哥还没到结婚的年纪,竟然就意外去世了,弟弟闻清先生倒是长寿,但一代单传不说,唯一的儿子竟然又英年早逝了,也是可怜,现在闻家,竟就剩了小闻先生这么一支独苗...”
唐初话音还未落,就被季凛打断道:“小闻先生说,他还有个弟弟。”
唐初一愣,急忙又握着鼠标向下滑了两下,改口道:“哎哎没错,是还有个弟弟,比小闻先生小两岁,叫盛夏…这兄弟俩还怪有意思的,一个随父姓一个随母姓,一个冬一个夏…”
季凛没再接话,他一只手又覆在了桌上那颗仿真头骨上,指尖在凹陷的眼窝处流连,眸底又露出了那种,好似陷在久远画面中一般的眼神。
唐初自顾自念叨了一阵,抬眼看到季凛的神情,就又是一愣。
略一犹豫,唐初还是试探问道:“季老师…你还好吗?是想到什么了?”
“嗯?”季凛下意识应了一声才回过神,不过只是片刻,他便又恢复了惯有的温和神情,收回手,摇头笑了笑,“没什么,可能就是我之前想多了,多谢唐副队帮忙。”
唐初看得出来季凛并无意再多聊,也便不问他「想多了什么」,只是摆了摆手,边退出系统边转开了话题:“对了季老师,我昨天就想问了,那个面具挂坠,你现在是怎么判断的?”
季凛沉吟一声,简洁而不失严谨地答道:“目前来看,确实不能排除和当年那桩旧案的关联,我个人比较倾向于,这个挂坠是凶手刻意挂上去的,属于犯罪标记的一种,但和旧案的关联究竟是什么,比如说,是单纯的模仿还是另一种延续…现在还很难判断,所以当务之急,还是得先锁定凶手。”
唐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可顿了顿,他想到什么,又忍不住问道:“季老师,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挂坠是沈溪自己挂上去的?就是说…可能沈溪本人,就和那桩案子有牵连…”
十三年前的面具案轰动一时,但唐初那时候也才十七岁,还在成天一边应付高考,一边做着拯救世界的中二梦,对这桩案子的了解仅限于当时并不发达的,简略的新闻报道,也是直到后来进入了公安系统,偶尔会听前辈们提起,才略微知道得多了两分。
不过不知为何,季凛好像比他了解得要深入些。
果然,听过唐初的揣测,季凛只是略微思考了一秒钟,就摇了摇头,否定道:“没可能,沈溪本人和旧案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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