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间,两人就轻而易举,将他们的关系拉回到了最初。
仿佛昨天一同从七楼跳下的濒死极限,与后来极尽病态又充满诱-惑的对峙,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早上好,”季凛回应了一声,目光落在闻冬含在唇边的烟上,他忽然问,“可否问小闻先生,借个火?”
闻冬一愣,他还从来没见季凛抽过烟。
可不等他发问,季凛就已经从风衣口袋中,摸出了一盒烟,从中抽出一支,递到了唇边,好像姿态娴熟。
闻冬盯着季凛又看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手伸进口袋去摸打火机。
然而,他的手指才刚刚触碰到打火机,季凛就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了他。
闻冬下意识止了动作,抬头看向季凛。
离得近了,闻冬才发现,季凛不知是对自己小臂上的那道伤口,又做了什么非常人行为,明明昨天缝针缝得好好的,可现在,那伤口却又好像崩裂开了,白衬衣上都映衬出点点血迹。
可季凛却像是浑然不觉般,他微微低下头,让自己唇边的烟,碰触上了,闻冬唇边,还燃着明灭火煋的烟。
仰头的动作,将闻冬本就优美的脖颈线条,拉伸得更为纤长。
两人的影子被日光一同映在地面上,远远看去,好似一对交颈鸳鸯。
闻冬能够清晰听见,烟丝被烧灼的那一瞬间,所发出的轻微丝丝声。
有那么一个极其短暂的瞬间,闻冬恍惚觉得,正在被烧灼的,并不仅仅是烟丝。
或许,还有他的心脏。
闻冬从没被人这么借过火,或者说,他不会允许别人,以这种方式来借火。
因为,这个姿态太暧昧,也太臣服了。
宛若献吻。
季凛这一下,确实来得猝不及防。
然而,还不等闻冬做出反应,季凛就已经绅士般退后了半步,如果忽略他依然还落在,闻冬那半掩在衬衣衣领下的喉结上的目光,他的神情依然是温和自然的,语气也依然彬彬有礼:“小闻先生,多谢。”
话音落,他停顿一瞬,娴熟吸了口烟,又忽然笑着转口道:“不过,虽然我能理解,小闻先生对于沈溪的案子,所一直抱有的高度关注,但关注到,不惜以身涉险这个程度,我就真的很难不怀疑,小闻先生别有所图了。”
显然,他们都在看到彼此的第一眼,就明白猜出了,对方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季凛的语气听起来像是温和的玩笑,但闻冬清楚知道,这又是他的一次试探。
没有急于回答,闻冬目光,落在季凛那只夹着烟的手臂上。
不知这人是故意还是习惯,他夹烟的那侧,正是受伤的那条手臂。
此时,随着他吸烟时,抬起又放下的反复动作,白衬衣上的点点血花,已经越开越多。
有种怪异的美感。
闻冬垂眸看了片刻,唇边忽然绽放出,一个近乎昳丽的笑容。
他走近季凛,又吸了口烟,之后,略微侧头,贴近季凛的耳侧,将那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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