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案子结束,我一定好好陪你。”
盛夏身体情况特殊,如果闻冬不在,那他除了回老宅,就是偶尔在很好的天气被护工推出去晒一晒太阳,不会再有其他外出的机会,在家里除了护工自然也无人说话,难免寂寞。
而闻冬自从遇到季凛,沈溪又意外死亡后,他的生活重心就完全变了——
原本他临近大学毕业,能力出众提早就完成了毕设,只等到时间去学校再参加一个毕业答辩就能够顺利取得毕业证了,因此空闲时间很多,也就是偶尔和之前的男朋友约会或者和校内同学们聚会,其余时间都同盛夏待在一起,有时候就在这个家里,有时候是一起回老宅。
然而自从遇到季凛,沈溪又意外死亡至今,闻冬基本就没在家待过,也没了什么娱乐活动,跑的最多的地方就成了市局,能陪盛夏的时间自然也随之大大减少。
不过,说到娱乐活动…
闻冬眼睫轻颤,又一次不由自主走了神。
昨天在季凛家那样,或许能称之为娱乐活动?
昨天闻冬一直在季凛家中的珍藏室里磨到了深夜,让季凛「惩罚」了够本,不过也算公平,季凛手指大概很酸。
闻冬以前没有过这种经历,他原以为自己会像曾经那样百般抗拒,可事实却是,他好像有两分甘之如饴。
季凛仿若疯兽的眼神,与平稳截然相反的呼吸,沉哑的嗓音,侵略意味满满的姿态,还有极致反差的草木气息…
稍一回想,就轻易能勾起闻冬心底的渴望。
不过直到闻冬离开前,他们也依然没有给出对方真正明确的答案。
闻冬没有告诉季凛为什么答应的他不做到,季凛说「想独占你」,可「独占」本身,好像也并未真正跳出猎手与猎物的关系。
所以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或者说,以后可以是什么关系?
“冬冬哥哥,不要,道歉,”盛夏气虚的绵软嗓音将闻冬唤回了神,他永远是这样一副善解人意的体贴模样,“冬冬哥哥忙,我知道的,我也不想,做冬冬哥哥的…呼,拖累…”
说的话一长,盛夏就格外费力,他原本安置在小腹上的那只瘫手都不可控制轻微颤动。
“又乱讲!”闻冬佯怒又在盛夏脑袋上轻轻拍了一下,又给盛夏喂了一口粥,神色认真而温柔道,“夏宝,你明明知道的,你一直都是我的后盾。”
盛夏缓慢将粥咽下,大而圆的杏眼微微弯起来,下巴尖微点,“知道的,我知道的。”
停顿一下,盛夏觑着闻冬神情,又忽然问:“所以,冬冬哥哥,总发呆,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闻冬心尖倏然一跳。
喜欢…
闻冬本能般极其抗拒这个词,好像只是略微一想,就立刻感觉到了失控的不安,像是突然一脚踩空。
所以他对季凛,究竟是什么感情?
半晌,闻冬眉心微蹙了蹙,总是清冷而坚定的眼眸中显出两分罕见的茫然,他坦诚道:“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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