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书林的热情令张晨星想起王笑笑,她也像她一样对她眨眼:“陪你上刀山、下火海。”
“可我们刚刚认识。”
“不重要。”
就这几句话,王笑笑就跟她的队友一起,穿过山脊、高强度穿越、经历一日四季和一场凶险的追击,把她安全带回了家。
钱书林并不知道她令张晨星想起另一个朋友,只是以为自己的热情令她不适,于是跟她道歉:“我是不是吓到你了?如果我吓到你…”
“不是。”张晨星说:“你让我想起一个朋友。”
“你喜欢那个朋友吗?”
“我们只相处了几天,但我很喜欢她。”
“她知道吗?”
张晨星没有回答。她想王笑笑或许不知道,分开的时候她们都没有说太???多话。
回到古城,张晨星给王笑笑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她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王笑笑却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喷嚏,紧接着揉揉鼻子:“张晨星啊,我看到梁暮你们拍的郭儒森老人系列的内容了,真好。我也想请你帮一个忙。”
“什么?”
“我想把一个队友送回家。”
12年的时候,王笑笑跟一群队友穿越贡嘎,海拔7000米的高峰上遭遇一场突如其来的极限暴雪。当时的领队,也是顶尖的登山家为了其他队友,在这场暴雪中失踪,后来他们只找到他的水壶。
王笑笑说起来轻描淡写,好像这件事不重要。她对张晨星说:“在上贡嘎山前我们每个人写了一条遗愿留在客栈,他的那条是:希望把他葬在家门前的小河边。可我们问了很多人,没有人能说清他究竟来自于哪。”
“你能帮我这个忙吗?”王笑笑问她。
“能。”张晨星说:“梁暮他们应该会去找你。”
“不用,我们去古城找你们。等春暖花开的时候就去。”
“为什么不现在?”
“因为我在为爬珠峰做准备。这么说吧,如果我死了,就一起拍吧!”
“别这么说。相信队友,安全回家。”张晨星把王笑笑的话说给她听:“谢谢你,王笑笑。”
王笑笑想起张晨星的样子,一定无比郑重,就对她说:“江湖儿女,不必挂怀。”
她们玩穿越的这群人,向来不拘小节,天为盖地为庐,一群人在一起,遭遇生死也共同向阳,都不太爱说感谢。只是有时候如果想念谁,一个电话打过去,也没有什么客套,像今天这样。
张晨星挂断电话对梁暮说:“王笑笑说明年春天,请我们帮她寻找一个人。她要送人回家。”
“好。”
梁暮和萧子鹏正在研究合同。
大台的确不一样,合同很严谨,权益也讲得清楚。梁暮提的要求他们都在合同里标注了,非常有诚意。
“我怎么觉得咱们马上就要飞了似的!”萧子鹏有一点兴奋:“熬出头了?”
“无心插柳。”梁暮回答。
张晨星在他们面前放了一壶热茶两个杯子,又不声不响去研究《温豆儿趣事记》。她甚至有一点沉迷,在这破旧的文稿里,她好像也看到了自己的童年。
那种感觉无法形容,即便这是别人的手稿,却又好像是天下的每一个父亲跟女儿的对话,那么有趣生动、那么温暖质朴。
张晨星最为遗憾的是,父亲离开的时候,几乎没有给她留下任何言语。而她如果不常回想,头脑里关于父亲的记忆会日渐迷糊,渐渐的,就会忘记他。
张晨星在别人的手稿里寻找自己的童年,又进入不眠不休的忘我状态。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