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暮下车了向回走,他走了很远才觉得自己太傻了,他可以叫车。然而等他打开软件的时候,古城因为研讨会承接满了,已经很难叫到车。
总是很狼狈。
梁暮想:他走向张晨星的每一步,都要如此狼狈。
被张晨星抛弃过的梁暮没有了曾经一往无前的勇气,他想这或许是老天爷再一次提醒我,不要去找张晨星。
他坐在路边,一时之间不知该去哪里。
“钱书林说你没去?”萧子鹏发来消息:“那来工作室,罗罗过生日。”
“好。”
梁暮走回工作室,蛋糕已经切完了,人也已散场。萧子鹏斜靠在沙发上等着他:“你不对劲。”
“我看见张晨星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
萧子鹏看了梁暮半晌,递给他一罐啤酒:“喝点。”
梁暮喝了一口、再喝一口,将啤酒丢在一边:“不好喝。”
“那什么好喝?张晨星的眼泪吗?差不多得了,别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让你妈知道得哭死,好不容易把自己儿子从半死不活的状态拉出来,现在又要重蹈覆辙了?”
“张晨星见我会紧张。”
“因为她心虚。”萧子鹏敲了敲桌子:“醒醒吧!她自己高兴的时候把你拖进婚姻,难过的时候抛弃你,你指望她在做这样的事后对你不心虚吗?那她得是什么段位啊?”
“别忘了你离婚后那几个月怎么过的,你愿意再受那种苦,你妈都不愿意再操那份心。这么说吧,你妈对你的择偶要求现在就一条:不是张晨星!最好连张都别姓!”
“别说了。”梁暮仰头将一罐啤酒喝完:“我知道了。”走进房间把门关上。闭上眼睛就是低着头坐在那里的张晨星,局促的张晨星。
张晨星下山了,楚源知道、刘馆长知道,好像所有该知道的人都知道,只有他不知道。她就连下山,都不需要他知道。而他在会议室里竟然有那么一点张晨星对他动心的错觉。
别再受困于情爱了。
你跟张晨星只是志趣相投而已。
梁暮这样想,傍晚开始闹腾不已的心终于平静下去。
可张晨星无法平静,她对周茉说:“我见到梁暮了。”
“所以昨晚那个人真是梁暮?”
“是。”
“你们说话了吗?”
“没有。”
周茉摇摇头:“你连话都不敢跟他说?”说罢笑了声,脱掉一次性手套,拿起湿纸巾擦手:“你都下山了,怕什么?你就问他,谈恋爱了吗?没有。还爱我吗?爱。那你今天别走。”周茉耸耸肩:“对我来说就这么简单。”
“如果不爱你了也没有关系,只要你想,他能爱上你第一次就能爱上你第二次。打给他,让他来。”周茉拍了一下张晨星脑袋:“好好学吧!知识多着呢!”
周茉走了,留给张晨星一桌酒菜。她并没打给梁暮,反而给自己倒了点黄酒,“晒”着外面的月亮浅酌一口,咳了一声。契而不舍喝了两小杯,上头了。
张晨星想出去走走。
穿上衣服出去,走到河边,碰到从前深夜的流浪大军,又掉转头回去,身后跟着她的队伍。
走回书店,拿了几根香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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