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的好多了。”
水平一般的林蕊差点没忍住当初撕破脸。
“行行行好好好——”蒋一鸣适时和稀泥,“初俏这水准稳了,下一个贝斯来试试。”
丁朔慢吞吞应声。
初俏坐近了些准备好听听丁朔的贝斯,叶飒见初俏没注意,凑过去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傅执。
“你知道初俏生日快到了吗?”
傅执原本散漫飘忽的目光严肃了几分。
“什么时候?”
叶飒意味深长地一笑:“文体节第二天,也就是运动会当天。”
一中的文体节分成三天,第一天是各班才艺表演,第二天和第三天紧接着就是秋季运动会。
“俏俏喜欢的礼物我去帮你打听?”
叶飒搓着手,就差没把“你俩能不能麻溜在一起”写在脸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初俏潜移默化的影响,傅执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人对他的防备都在渐渐降低。
就像从前,叶飒是绝不会有这个胆子上来跟他提议这个的。
不过,这样的感觉,倒也并不讨厌。
“问隐蔽点。”傅执想了想,又补充,“别让她知道是我在打听。”
叶飒比了个了解的手势。
初俏对这两人暗地里的打算一无所知,她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每个人的乐器水准上。
原以为他们这个乐队最多是个草台班子,可综合起来,水平居然都还挺高,甚至于傅执最后跟他们一起合唱时,一首英文歌唱得完全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他坐在高脚椅上的姿势散漫,但碎发下的一双眼却坚毅笃定,自带混响的烟嗓低吟歌词,难度不小的英文歌被他拿捏得既有腔调,又醇厚深沉。
像大提琴徐徐奏响,张弛有度中无声地散发着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
林蕊听得入神,手底下错了好几个音。
初俏其实也意外于他唱歌时深情专注的模样,敛去了平时暴躁不耐的神色,专注于一件事时的傅执身上有种肆意疯长的生命力。
好像这个人的内心世界,远比看上去要深邃广阔。
*
排练了两周,初俏他们的节目顺利通过了学校的初试,进入了文体节当日的节目单中。
然而就在文体节临近时,傅斯年居然找上了门。
“……学校领导对你们这个节目有点意见。”人来人往的一班教室门口,傅斯年趁下午巡查纪律的间隙把初俏叫了出去,“想让你们换首中文歌。”
初俏皱了皱眉:“现在换?还有一周就要上台了啊,并且初试不是都通过了吗?”
“应该是有人故意煽动的,或许是谁在背后打小报告。”
打小报告?
初俏沉思,就算真有人这么做,她暂时也想不到是谁。
林蕊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她的确排练得不情不愿,但初俏能感觉出来她是对自己有敌意,而不是对这个节目本身。
如果节目被撤掉,丢人的是整个一班,她不会干这种蠢事。
那又会是谁呢?
傅斯年见初俏苦恼,轻声道:“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学校领导那边我会去劝说,是谁故意背后捅刀,我也会尽力找出来……”
凭傅斯年在学校里的手腕,他说得出就的确能做到。
但初俏只是看着他,没说话。
眼里的怀疑并不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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