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脱掉湿衣服边询问新县令的情况。
得知这次来的是个年轻人后陈夫郎撇撇嘴,说也不知道这年轻人能不能干的好。
陈县丞已经别无他求,只道:“能比原先那个好就成。”
提到原县令,陈夫郎不由想起原县令她那小气的夫郎,“这人雁过不留毛,走的时候就差让人将后院的砖头撬开带走了,毕竟那青石砖是他亲眼看着铺的。估计新县令来了后也不知道晚上怎么睡。”
这事倒是提醒陈县丞了,新县令来了以后晚上没地方睡觉这还真是件要她操心的事儿。
沈沉醉初来乍到,如今天色蒙蒙黑,总不能让她去睡客栈吧?到时候传出去别人该说她这县丞仗着年长脸大欺负新县令呢。
“不成,我得再去看看。”陈县丞一把将陈夫郎挂在胳膊肘上的湿衣服拿过来,“咱们不是给亚亚做了两床新被褥么,把它拿出来,我给新县令送过去。”
陈夫郎一瞪眼,“不成!”那被褥是他一针一线做的,棉花是新弹的。
陈县丞披上衣服,“反正亚亚远嫁也带不走,搁着多浪费。”
两人就一个儿子,还嫁的远,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次。当时出嫁的时候要陪嫁的东西太多,加上带着上路过于麻烦,于是就将那两床被褥留了下来。
陈夫郎往椅子上一坐,“谁说用不着了?将来亚亚带着孩子回来我就给他换上。”
陈县丞最是清楚自家老伴儿的脾气,也不硬来,随着他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感叹道:“新县令带着夫郎来的,两个都是年轻孩子,看两人穿着朴素,瞧着是对清贫夫妇。这晚上没了被子,若是还不舍得花钱出去住,夜里怕是要盖衣服凑合一宿了。”
陈夫郎神色松动,陈县丞接着道:“嗳,新县令那夫郎身形瘦弱,也不知道抗不抗冻。好在如今这天暖和,虽下着小雨,但凑合一宿应该没事。”
陈夫郎眉头皱了起来,“再不舍得花钱也不能苦了自家夫郎。”
陈县丞悠哉的喝茶。
陈夫郎犹豫一瞬,最终拗不过自己的心软,咬牙说道:“行吧行吧,我这就去给你拿被子。”
他嘟嘟囔囔的往屋里走,“真是作了孽了,这次来的这两个若还不是个东西,我就拿这两床被褥捂死他们。”
陈县丞得逞的笑,勾头看着夫郎的背影,“再给拿个新床单。”
陈县丞抱着被褥走的急,就怕被雨淋湿,后头的陈夫郎撑伞走自然追不上她。
等被子都搁下了,陈夫郎才刚到。
他收了伞进来,一眼就瞧见了站在正堂的沈沉醉两口子,他见两人的确是年轻,却长的好看,虽衣着朴素但又不显寒酸,反而瞧着有些淡雅,让人心生好感,怪不得他妻主热心肠。
尤其是那县令夫郎,瞧着身板瘦小,但一双大眼睛倒是有神,水灵的很,看着就讨喜。一点不像原县令家的那个,细长的眼睛总是吊着,看人都耷拉着眼皮,时不时拿起巾帕抵在鼻子上,一副大城市里出来的看不起人的样子。
陈夫郎脸上挂着笑意,“这边见过县令大人了。”
陈县丞指着陈夫郎介绍,“这就是我老伴儿,老来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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