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踩着一坨。
陈县丞往前看,就见有人牵着自家老牛悠哉走着,想必是这牛边走边拉。
“大人……”陈县丞有些不敢去看沈沉醉的脸,指着路边的野草讪讪的建议道:“要不在那里蹭蹭?”
沈沉醉沉着脸过去。
可是再怎么蹭,那股熏人的味道依旧存在。陈县丞嘴上不说,却默默的抬起衣袖遮住口鼻,两只眼睛弯成了一条缝。
……
沈沉醉吃罢午饭出去后,陆小渔便睡了个午觉,直到阿炭过来敲门,说有衙役来找大人。
陆小渔披上清凉的外衫,洗了把脸才出去见人。
衙役朝他行礼,恭恭敬敬的喊,“郎君。”
陆小渔说道:“县令午饭后便同县丞出去了,现在不在院子里。”
衙役忙摆手,“没事没事,找您也成。”她低头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说道:“收到一封京城方向的来信,说是寄给大人的。如今大人不在,交给您也是一样的。”
陆小渔伸手从她手中将信接过来,一看封面上的那几个字,便知道这是饺子老板写的信。
饺子老板粗人一个,字写的向来不好,“沈沉醉亲启”这五个字都写的歪歪扭扭的。
陆小渔谢过衙役,便满脸欢喜的拿着信进屋了。两人来了寿眉县后,也没少跟周氏夫妇通信,每次信上说的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亦或是关心陆小渔在这边有没有吃苦受罪,一看就能知道是周氏口述饺子老板落笔。
那边寄信的两口子是一个说一个写,这边收信的小两口是一个读一个听。
往常收到信都是沈沉醉读,陆小渔挨在她身边认真的听,时不时跟沈沉醉说两句。信读完后,沈沉醉还会指着信上的字,挨个教陆小渔认字。
可惜饺子老板的书法实在让人无法恭维,每每沈沉醉教陆小渔识字的时候,内心都是一阵忐忑,生怕她那刚对识字有兴趣的夫郎会因为饺子老板这手难以分辨字形的烂字而失去耐心。
可如今沈沉醉不在家,陆小渔空欢喜的将信打开,对着上面的字大眼瞪小眼。
他手指点着嘴唇趴在桌子上,对着信纸努力分辨许久,认识的字却屈指可数。拼不成具体意思。
空有信却看不懂,这可急死了陆小渔。他忍不住让阿炭出去看看,看大人可回来吗。
阿炭来来回回出去好几趟,直到黄昏才远远看见沈沉醉木着一张脸同陈县丞回衙门。
阿炭高兴的跑过去,刚想开口就被沈沉醉身上那股奇怪的臭味给熏住了。
他一脸诧异的看向沈沉醉,午饭后干干净净出门的大人,如今怎么一身泥土跟臭味的回来了?
沈沉醉先前坐在稻田里,屁股后面沾上的泥水,虽说经过一下午的烘晒衣服已经干了,可泥还留在上面。
阿炭皱着鼻子说,“大人您是出门没看见路,掉进臭水沟里了吗?”
陈县丞憋着笑,沈沉醉满脸黑线,“没有。”
“那就是被人推进臭水沟里了!”阿炭一脸震惊,“谁不要命,竟然敢把您推进臭水沟了!”
阿炭扯着嗓子朝主屋喊,“主君您快出来,大人掉臭水沟里了。”
沈沉醉顿时想用自己踩了牛粪的鞋去堵阿炭的嘴,“你怎么就跟臭水沟过不去了?!”
阿炭眨巴眼睛,朴实耿直的说道:“因为您臭。”
听到沈沉醉出事,陆小渔慌忙提着衣摆从屋里出来,见到沈沉醉好好的站在院子里,这才将提起来的心放进肚子里。
陆小渔朝沈沉醉走过去,沈沉醉却往后退了两步,艰难的开口,“臭,别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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