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
这买一件大氅的银两,都够家里烧十天的炭了。
衣服铺子的老板卖力推销,看出两人舍不得买最贵的狐狸毛,就将这件做工稍次些的兔子毛拿了出来,“虽说是兔子毛,可你用手摸摸,毛发柔软没有丝毫杂质,一点也不硌手,再加上这件大氅厚实,出门在外完全不用担心会受了风寒。”
铺子老板指着大氅上的布料跟暗纹,“红色最适合年轻的郎君,更何况娘子您家这位长的还那么好看。相信我的眼光,他绝对适合红色。除了布料,您再瞧瞧这银丝勾勒的暗纹,样式复杂好看,配上红色,走在雪地里,那就是冬季里的一副走动的白雪红梅画。”
商家为了卖东西,通常嘴都甜。这些门道陆小渔心里头跟明镜似的,根本不上当。
“有没有款式最简单的那种,不用这些毛发修饰的?”陆小渔好奇的问。之前刚入冬时给沈沉醉买的那件就挺厚实,也没这些花里胡哨的装饰,最重要的是价格实惠。
陆小渔觉得沈沉醉外出的次数多,买个大氅是应该的,可他平时又不出门,买这东西做什么,更何况还那么贵。
老板神色犹豫,“可那些都是女人穿的,不适合郎君。”
沈沉醉的确中意这件红色大氅,便拉着陆小渔的手说,“一年到头也没给你买件好衣服,如今正好有孕,不如就买了吧。”
老板闻言立马拿着大氅捧起来递给沈沉醉,“不如娘子先给您夫郎披上试试?若是不好看,那就不买。”
“行吗?”沈沉醉看向陆小渔,陆小渔想着这也是阿醉的心意,便点头同意。
沈沉醉站在陆小渔面前,抖开大氅,抡圆了往他身后一甩,垂眸将大氅披在陆小渔肩上,修长好看的手指挽着红色衣带在他脖颈处系了个简单的结。
沈沉醉退后几步,仔细的打量陆小渔。
陆小渔莫名有些许紧张,手捏着大氅边,慢慢转了一圈,“好看吗?”
沈沉醉只顾着看,来不及说话,倒是老板一眼惊艳的拍手鼓掌,说,“绝了,您夫郎真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大氅的确暖和,陆小渔微微有些心动,再见沈沉醉眉眼温柔,便吐口同意买了这件大氅。
陆小渔的确不怎么外出,如今外头一旦下雪,他连买菜都不亲自出去,而是口头列好单子让阿炭对着买。
这件新大氅就这么挂在了衣架上闲置起来,陆小渔穿的次数屈指可数,神色有些可惜。
后来陆小渔想了个法子,那就是洗完澡穿着中衣的时候披着,既保暖,穿起来又简单。
沈沉醉用大氅将陆小渔裹好,突然打横将他抱了起来。陆小渔惊呼一声,眼里泛起惊喜的笑意,伸手搂着沈沉醉的脖子,“怎么了?”
“瘦了。”沈沉醉语气有些低,听着心情不是很好。她将陆小渔搁在床上,掌心搁着中衣贴在他那根根可数的肋骨上,眉头紧皱,“明天我请姜大夫来一趟,总这么吃不下去饭也不是个事儿。”
陆小渔抱着手炉缩在被窝里,笑盈盈的说,“好。”
沈沉醉看着他清秀温柔的眉眼,手指抚上去,叹息一声,“你不能再瘦了。”
陆小渔眼睛微眯,声音甜腻,“都听你的。”
“你若是真听我的,就该好好吃饭。”这话沈沉醉没说,默默咽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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