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一件事儿。”陈夫郎说道:“今日许多商户听闻林家夫妇出事,都派了人去林家看望,但唯独没见尚家。”
按理说尚家同林家还有婚约在身,哪怕前段时间两家闹了别扭,可这婚事始终都没取消,尚家于情于理都该过去探望。
陈县丞看向沈沉醉,“大人您怎么看?”
沈沉醉私底下一直在查私盐的事情,这事陈县丞自然知道。她们都疑心尚汕,奈何没有证据。
听闻前段时间林敛同尚汕闹翻,也许就是因为私盐的事情,如果尚汕为了灭口而设计杀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如今直到林敛夫妇出事,她们才明白两家闹翻的真正原因,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沈沉醉皱眉,思索了片刻说道:“再等等。”
陈县丞想到什么,立马赞同的点头,“对,人还没找到,的确需要等,不能打草惊蛇。”
两人口中的这个人,正是捂死原县令搜刮金银细软逃跑的人。原县令同尚汕过去来往密切,两人之间定然有猫腻。
可原县令死了之后,在她屋里什么都没搜出来,所以陈县丞怀疑这些来往的记录账本也许被捂死原县令的那个人误当成宝贝带走了。
这也是为何衙门一直在追寻凶手的主要原因,而原县令夫郎的催促正好帮她们光明正大的找人打了个掩护。
若是这人找不到,那便只等来年春闱了。春闱考生入京,需要坐船。尚汕老实了这么久,忌惮了林敛这么久,如今人一死,她定然会借着接送考生的机会有所举动。
这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陆小渔的情绪因为林府的事情一直不高,好在没影响胃口。
晚上睡觉的时候,陆小渔意外的黏人,沈沉醉刚躺上来,他就翻身面朝她,轻声唤了句,“阿醉。”
沈沉醉看他,抬手给陆小渔将背后漏风的棉被掖上,顺势低头吻了他额头,“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感触。”陆小渔抱住沈沉醉的腰,闭上眼睛脸埋她怀里,“日后若是有什么事,你不能留下我一个。”
沈沉醉听的一愣,联想到今天林家夫妇的事情,顿时心里一揪,岔开话题,“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别胡思乱想。”
陆小渔难得伤感,脸埋在沈沉醉怀里沉默了一会儿,这才缓和心情,“不知道以后的日子绵绵自己一个人可怎么过。”
“你我如何过来的,他便会如何过来。”沈沉醉到底是女人,没陆小渔这么容易感伤脆弱,“当初你我失去亲人穷困潦倒的时候,不也是一步步走过来的吗?绵绵没了父母,但至少还有金银,只要他坚强,就能从这件事情里面成长起来,靠自己撑起林府。”
陆小渔想了想,觉得也对,“可是林家夫妇活着,绵绵会被庇佑一生,活的无忧无虑。”
“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沈沉醉手搂着陆小渔,脑子里却因为林家的事儿有了未雨绸缪的想法,低声说了句,“所以该提前做好准备,以防万一。”
陆小渔没听清,抬头看她。沈沉醉抬手搭在陆小渔后脑勺上,将他的脑袋按着贴在自己颈窝里,“没事,睡吧。”
以前沈沉醉总觉得有自己在,定然不会苦了陆小渔。可世事无常,自己常在官场沉浮,若是有一天她同林敛这般,说出事就出事了,陆小渔可怎么办?
现在他还有了孩子,到时候孩子又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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