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向来有趣,你说白那必然会有人站出来说黑,这就是政.党之争,争论的事情不在乎对错,重要的不能让对方如意。
有大臣诋毁沈沉醉偏偏就有人站出来替她说话,也许说话的人事先连沈沉醉这人是谁都给忘了,可这不影响她据理力争。
“好笑,人家讨论的是替考,你非要扯人家夫郎,这就跟讨论的明明是看书,你非要提杀猪一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都能被你拿出来参奏。那照你这么说,沈母荒唐,那她的女儿沈沉醉也有可能继承了她母亲的混账,品行不端不适合在朝为官了?”
“你我原本讨论的是沈大人替考与否,如今事情结果一清二楚,你却咬着人夫郎不放,这是何意?”有人冷呵道:“莫不是你自己年纪大了,见不得朝堂上有优秀的新秀了?”
两边人马争论,田越同参知府旁观,俩人谁都没上前多说一句话。沈沉醉说过,朝堂争辩时她们无需多嘴,只看着就好。
下面一片叽叽喳喳的声音,听的圣上头疼,她抬手拿起桌上的奏折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原本沸沸扬扬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沈沉醉的事情跟整个朝堂比,说到底就是个绿豆大小的事情,可至于你们一个个争的面红脖子粗?”
圣上手搭在腿上,“这呈上来的消息里,全村人都看着呢,张氏没进沈家沈母就死了。在你们眼里,莫非只要搭伙过日子,那就是一根血脉的亲人了?都得安个继兄妹的名分,不能有其他关系?”
若是按着这个来说,朝堂上这些大臣后院里的那些莺莺燕燕全都跟她们住一起,难不成还能都叫哥哥弟弟?要是这么算,岂不是乱了套。
群臣沉默不语。皇上接着说道:“在朕看这事就简单的很,分明是那毫无依靠的张氏,看沈母没了后想依靠沈沉醉,便把儿子许了她。”
有大臣觉得皇上这话太偏心,不由出列说:“臣还是觉得——”
她这话没说完就被圣上抬手打断,“朕不要你觉得,这无关紧要的事情就这么掀过去吧。”
那位准备长篇大论的大臣被皇上短短几个字给噎了回来,憋的脸红脖子粗。
皇上下朝之后,步履缓慢的往御书房走,殿中省说闲话一样同她感慨,笑着说:“其实像沈大人这样的人也不多了。”
皇上疑惑的扭头看她,“此话怎讲?”
“你看,咱们戏里听的都是贫贱夫妻相互扶持,可等女人飞黄腾达后都是抛夫弃女,而沈大人恰恰相反,多年来身边只有结发夫郎一人,也是难得,想来是个知道感恩的。”殿中省这无心似的话听的皇上一愣。
皇上像是想到什么,微微眯了眯眼睛,看向殿中省,殿中省一脸茫然的回望着她,像是根本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皇上回头,意味深长的说道:“的确是个知恩图报的。”
皇上原本是朝御书房方向走的,现在却突然扭头去了后宫。殿中省不动声色的跟在她后头,暗叹自己这次果真猜对了。
对于当年那个连中两元的人,圣上印象里多少还是记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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