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多累。”陆小渔咬了下唇,将帖子合了起来,看向沈沉醉,轻声说,“那我不如去看看呢?”
在陆小渔合上帖子的那一刻沈沉醉便知道他心里是好奇想去的,便笑着顺水推舟,“那便去。”
陆小渔笑了,“就去看看,若是不好玩我下次就不去了。你在朝为官,处处都是交际,我作为你夫郎要是闭门不出也不太好。”
沈沉醉捧着手里的书直摇头,心道她在朝为官需要交际应酬这是她的事,跟她夫郎有何关系?她做官又不需要依靠夫郎出去抛头露面。
应宴那天,陆小渔特意将儿子留在家里让青竹照看,只带了阿炭过去。他怕自己出门丢了沈沉醉的脸面,挑选的衣服是件今年夏季的新款,又想着沈沉醉官居三品不能太张扬,就把手上那只贵重的玉镯子取了下来,只在头上简单的簪了个款式简单大方的玉簪。
阿炭笑眯眯的打量陆小渔,说他,“主君不打扮都是天仙,现在再打扮打扮还要别人怎么活啊。”
这话陆小渔听的高兴,抬手抻平自己的衣袖,“又不是二八年华了,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好看。”
“就是好看,在阿炭跟大人的眼里,这天底下就主君最好看。”阿炭夸赞陆小渔的时候语气最为真诚,听的陆小渔有些不好意思,示意他声音小点,别让旁人听到了笑话他们。
今日宴请陆小渔的是沈沉醉的同僚礼部左侍郎的夫郎曹氏。曹氏是礼部尚书张迁本家的侄子,左侍郎曹井原配夫郎去世后娶他为续弦,也因着他,曹井才得以攀上张迁,升为礼部侍郎。
原本张迁想着都是自家侄媳妇,怎么着也得给曹井弄个右部侍郎当当,可谁成想半路杀出了沈沉醉,被皇上一口定下了官职,曹井只能退而求其次当了左侍郎。
这事听进了曹氏耳朵里,让他格外不舒服。曹氏气的绞帕子,“我婶娘这般使劲,好不容易才让右侍郎的位置空缺下来,这沈沉醉倒是好,直接进京得了这么个天大的便宜,可真美死她了。”
曹井自己的位置被人挤了也挺不高兴的,可她论功绩没功绩,论资历也就只能当个左侍郎,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朝哪儿撒气。
如今听曹氏在耳边喋喋不休的抱怨,说曹井不争气,怎么就没立点功绩呢?枉费他婶娘的一番苦心。
“是,我没用,我没用你怎么还上赶着嫁给我?”曹井就是个馒头被曹氏这般用言语挤兑心里也是有气的,直接跟他还嘴。
平日里曹氏仗着有张迁撑腰,曹井对他百般容忍,今天实在是气不过,才开口说了气话,“分明是你婶娘这劲使的不够大,我这银钱都打点出去了,没办好事情的人是她,到头来亏了银子丢了右侍郎位置的人是我。我都没说什么,她平白落了银两还有什么不满?”
这虽是曹井的气话,可在这种情况下脱口而出的话未免不是心底话。
曹氏气的指着曹井,大骂她没良心,讲自己若不是看她有几分容貌温文儒雅,哪里会先委身于她再嫁进来?凭他婶娘的身份,他去哪家不都是做个正当的主君?岂能如今天这样甘心给人做续弦养孩子!
那时曹氏去寺里上香,恰巧碰到曹井替重病在身的夫郎祈福。两人迎面撞上,只一瞬,曹井便撞进了曹氏的心里,把曹氏迷的五迷三道的,哪怕知道她有夫郎,还是非曹井不嫁。
最后他竟自作主张先跟曹井有了肌肤之亲,逼着曹井娶自己。好在后来曹井夫郎病逝,曹氏顺势嫁了进来。
婚后两人相处比之前更为亲密,所有矛盾跟缺点也就爆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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