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幅壳子下换了个人,晏清又是个惯会在人前装样的,一时半会倒是没有看出来。
时间日久,这种焦虑和慌张感不但消散,反而越来越浓,若有若无的不祥感像一片疑云罩在他的头上,压的他几乎快喘不过气来,偏偏他又说不出哪里值得慌张,只能闷在心里,终于烦闷到了他不堪忍受的地步,傍晚下人退到院外后,他对“捡棠”吩咐了一句,“你也退出去,退到房门外守着。”
然而贺珝习武多年,内力深厚,一道房门对他来说,并不能阻挡多少声音。
他听着内里一阵窸窣声,仿佛是晏清在脱衣服,就在他疑惑晏清更衣为什么不让自己帮忙的时候,里头就响起了巴掌拍打的“啪啪”清响,间隙中夹杂着晏清低低的喘息,那声音不像是疼痛,更像是某种压抑着的欢愉。
房间里,晏清趴在床榻上,咬住被单的一角,背着手用巴掌胡乱扇打着自己的臀肉。一下又一下,他控制不好自己用力的方向,往下拍打时,十下里总有那么一两下会拍在腰侧,留下几个红红的掌印,像是被人用手指用力掐过腰似的。
不过晏清无暇理会这些细节,他一门心思都扑在疼痛带来的快感里。
他母亲去世的早,继母和弟弟都不是什么好人,又碰上了个偏心的爹,从小生活在豺狼虎豹当中,不敢不隐藏自己所有的心思,喜乐悲愁从不放在脸上,这才养成了如今这幅古怪狠毒又睚眦必报的性子。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有了这样畸形的欲望,尝过一次禁果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因疼痛而产生的微妙快感就像是五石散,哪怕明知它危险至极,迟早会要了你的命,但还是会沉溺于短暂的欢愉里,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式来获取片刻的安宁。
“啪啪!啪!啪!”
不够....远远不够....尝过肉欲滋味的身体已经不满足于这样的单纯扇打,腿间的性器半硬着流水,却连高潮的边缘都没办法达到。
晏清的姿势费力,打了十几下就没了力气,只能皱着眉头趴着在床上神游。
都怪贺徵那个王八蛋色胆包天.....晏清气呼呼地骂了一会,从楚王上梁不正骂到贺徵下梁歪,骂到最后自己都觉得自己实在是无理取闹,于是趴在床榻上,咬着枕头自己跟自己生着闷气。
而门外的贺珝,人皮面具盖住了他大部分的细微表情,只有一双眼睛和脖颈处的青筋可以窥见他内心剧烈翻涌的波澜。
晏清尝试着自己揉弄了一会性器,没几下就悻悻地收了手,他于情欲之上的经验少得可怜,除了以前自己玩过的几根玉势之外,唯一真刀实枪的经历就是和贺徵上床的这几回,也是贺徵伺候他高潮,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欲求不满还无法纾解的境况。
身体里的欲望翻涌着想要释放,晏清最终还是决定勉强屈服于欲望,压着嗓子向外吩咐了一句,“捡棠,去拿一把戒尺进来。”
饶是晏清和捡棠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亲密无间到了捡棠为他擦身都从未有过绮念的地步,提出这样的要求,晏清还是觉得难为情的不行,羞耻地把头埋进了枕头里,于是他也错过了“捡棠”在进门,眼底一瞬间的炽热。
如果他看见,哪怕是只瞥见了一眼,都会被那一眼里狂热的温度给吓得立刻推开对方,那眼神实在过于危险,就像是顷刻就能把人吞噬殆尽的燎原野火。
可惜他实在是运气不佳,从遇上贺徵贺珝两兄弟的一开始,就看错了这两个人,于是也就错过了逃开的机会。
“唔....就是...我没力气了,你帮帮我。”晏清含糊不清地吩咐着,连头都不好意思抬起。
贺珝突然得了这样的一份意外惊喜,并不想这样轻易地满足他,拿着戒尺比量了一下,估摸着什么力道可以把人一下就打哭又不至于打坏,犹豫了许久,直到晏清难耐地晃了晃腰来暗示他,才扬手,狠狠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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