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公子,没怎么,就、就是牢里潮湿,有虫子。”捡棠迅速捂住嘴,又觉得自己的动作看起来过于心虚,又踌躇着放下了手。
看来是只“大虫子”。捡棠的动作太大,把早上特意整理好的衣领带下来了一截,晏清瞥见他侧颈处的几颗齿痕,眼神更加阴郁。
捡棠从小被晏清带在身边,从未有过欺瞒他的时候,骤然瞒了他这样一件大事,难免心里发虚,又见晏清上下扫视着自己,忍不住紧张得连脚趾都蜷了起来,顾祯绑在他身上的红绳像是带着滚烫的温度,烧得他脑袋发晕,生怕晏清跟他有任何身体接触。
“你来给我搭个脉。”晏清终于垂下目光不再看他,捡棠松了一口气,俯身准备替他搭脉,谁知穴口处的绳结随着动作一移,若有若无地碾过穴外肿着的嫩肉。
捡棠闷哼一句,腿一软就半跪了下来。
晏清只当没看见这个小插曲,伸出了手腕。
从他的角度看下去,捡棠青青紫紫的颈窝就全都暴露在他的视线里,那些痕迹晏清熟悉的很,这些日子贺家两兄弟也没少在他身上留。
实在是....欺人太甚!
“公子脉象平稳,除了忧思太重伤了精神之外,没什么大碍。”捡棠收了手,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可还是牵动了身上精巧联结的各个绳结,面色潮红地低头告退。
....
贺徵进门时晏清正跟自己下棋,见他进来,抄起手边的花瓶就往贺徵身上摔。
“哗啦”一声,碎片在贺徵脚边散开,贺徵也不恼,嬉皮笑脸地凑过去搂住晏清,把他圈在怀里哄,“怎么这么大脾气,谁又惹我们小后娘生气了?”
晏清质问他关于捡棠的事,贺徵毫不犹豫地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贺珝身上。
谁叫他不在,活该一个人背两个人的锅。
“贺珝....”晏清盯着贺徵的侧脸,语气突然一转,“贺珝一个将军,未经陛下允准擅自离开边疆,这可是大罪。”
“老东西死了,陛下亲下的圣旨,许他赶回来奔丧。”
“哼。”晏清满脸不屑,“贺珝两个月前就已经在王府,哪里是赶回来奔丧的,分明是回来催命的。”
晏清轻声诱惑道,“只要你有证据能证明贺珝擅离职守,楚王府就是你一个人的了。”
两人离得极近,几乎是贴面而坐,晏清的嘴唇正凑着贺徵的侧脸,每说一个字都像在亲吻他的脸颊一般,贺徵被他撩拨得心痒,干脆扭头把人按在怀里亲了个够。
“你的意思,是让我为了楚王府的家业,弄死我哥?”
“生在皇家,哪有兄弟?”晏清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直直地看向贺徵眼睛,“和别人分享哪有全部占有来的痛快,把他弄走,我就是你一个人的。”
“小清可真是太狠心了。”贺珝不知道听了多久,此刻突然推门而进,吓得正在做坏事的晏清浑身一抖,警觉地缩进了贺徵怀里。
“是啊,太狠心了,刚刚还在劝我杀了你呢。”贺徵美人在怀甜ω味`警!告,笑得一脸得意。
“.....”晏清再蠢,此刻也知道自己又被这两个混蛋戏耍了一次,气得当场就要发作,被贺徵按住了肩膀控制在怀里。
“坏脾气的孩子必须得有一点惩罚,不然总会不知天高地厚。”
“我比你大三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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