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了整条走廊。
谢名阳坐在椅子上,医生正在给他处理伤口。
幸好伤口不深,不需要缝针,只是手臂上长长一道伤疤触目惊心。
看着谢名阳苍白的脸色,何书安的心就一阵阵地揪了起来,他不敢想象那把刀落在他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如果不是谢名阳及时出现,恐怕现在进医院的人就是他了。
何书安冰凉的手突然被握住,谢名阳正看着他,勉强挤出一抹苍白的微笑,“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
何书安看着他强撑的样子,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还疼不疼?”
谢名阳咧开嘴笑,“不疼了。”
何书安心情无比复杂。
谢名阳突然脸色一变,“嘶”了一声,无意识抓紧了何书安的手臂,力道大得何书安都忍不住皱眉。
可是比起谢名阳受的伤,他这点疼也不算什么。
何书安犹豫地抬起手,放在谢名阳后背,来回轻抚,“再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谢名阳身体往何书安这边歪了歪,撒娇道:“老师,你亲一下我,我就不疼了。”
何书安尴尬地看了眼医生,低声说:“别胡闹。”
谢名阳失落地垂下眼睑,就像条被抛弃的可怜流浪狗。
何书安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残忍了。
毕竟谢名阳才救了他。
医生处理好伤口,交代说:“这几天尽量别碰水,药膏一天涂三次,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书安赶紧站起来说:“谢谢医生。”
医生走后,何书安看着谢名阳手臂上的伤口,无从下手。
谢名阳看出何书安动作的踌躇,伸手搂住他的腰,把头埋进他的胸口,声音里掺着后怕,哑声道:“老师,幸好你没事。”
何书安身体微微一僵,鼻尖忽然有些发酸,他忍不住说:“你怎么那么傻,居然用身体来挡。”
谢名阳抬起头,闷声道:“如果非要一个人受伤,我宁愿是我。”
何书安胸腔泛起酸涩的感觉,他不能不承认,谢名阳替他挡刀的举动让他很感动。
毕竟从小到大,除了他母亲,没人为他这么豁出去过。
哪怕这个人曾经害他遍体鳞伤。
谢名阳突然说:“老师,你继续住在那里太危险了,搬来和我一起住吧。”
何书安怔了怔,谢名阳盯着他的眼睛,认真说:“我家有安保,你爸和那些债主没办法再骚扰你。”
如果换成以前,何书安会毫不犹豫拒绝,也许是今天谢名阳替他挡了刀子,也许是他爸的举动让他产生了恐惧,他居然有些动摇了。
谢名阳像是看出何书安的想法,又说:“等这件事过去了,你想搬随时可以搬走。”
何书安看着谢名阳期待的眼神,一时间陷入了两难。
如果他不搬,他爸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回来向他拿钱,那些债主也会一个接一个的上门骚扰他。
而且他现在一时间的确找不到合适的房子。
谢名阳察觉何书安态度的松动,加紧说:“老师,我是为了你着想,你爸那人敢拿刀子伤人,下次保不准做出什么事,我不想再看到今天的事情重蹈覆辙了。”
何书安看了眼谢名阳受伤的手臂,想起他替自己挡刀的那一幕,喉咙有些艰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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