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名阳眼里布满血丝,在这无人的办公室里难得露出一丝真实的情绪,声音沙哑地说:“他跑了,我没抓到。”
听着谢名阳话里不易察觉的落寞和无措,周硕顿了顿,“晚上出来喝杯酒吧。”
谢名阳起身来到落地窗前,望着倒影里自己寂寥的身影,沉默良久,他低沉道:“不去了,我有事,你自己喝吧。”
挂断电话后,谢名阳拿上车钥匙,来到地下停车场,开跑车回了海景别墅。
他抬手打开墙上的灯,“啪嗒”一声,眼前的屋子亮了起来,客厅里静悄悄的,一丝活人气息都没有。
他径直往楼梯口走去,皮鞋踩在黑暗的楼梯往下走,来到地下室。
谢名阳轻轻推开面前的门,地下室的一切还维持着何书安走前的样子,沉重的铁链乱七八糟躺在床垫上,上面还沾着不明液体。
谢名阳想起前段时间,只要他一回到地下室,就能看见何书安的身影。
他会在这个逼仄压抑的空间里尽情地发泄对何书安的欲望,情事结束后,他就强硬地抱住何书安睡觉,任凭他如何打骂都不松手。
就算何书安不理他,至少他还在自己的身边,他能感受到何书安身体的温度,和他紧紧缠着自己时的真实感。
谢名阳脱掉鞋子,躺到床垫上,就像以前一样,仿佛一伸手就能抱到何书安,他抱住了那条冰冷的铁链,当成是何书安。
只有在这里,谢名阳才能松开紧绷的神经。
不知不觉,谢名阳睡着了。
梦里他终于找到何书安,何书安不再是颓靡虚弱的样子,就像在学校教书时一样,精神焕发,帅气挺拔。
他刚要冲过去,就看见叶临突然出现何书安面前,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完全没有他的存在。
甚至当着他的面,叶临抱住何书安亲吻,无论他怎么怒吼咆哮,那两个人都无动于衷。
谢名阳听到滴血的声音,此时的他就像发狂的野兽,眼红如血,目眦欲裂,却冲不破束缚的囚笼,只能眼睁睁看着叶临带走何书安。
面前的景象骤然拉下帷幕,一切陷入黑暗。
谢名阳无助地在原地打转,他的表情从愤怒到茫然,再到无措,最后他听见自己哀求地小声说:“老师,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恍惚间有人抓住他的手臂,谢名阳猛地一颤,以为是何书安回来了,下意识抓住那只手用力把人捞进怀里。
直到耳边响起一道吃痛的声音,“你发什么疯,快放开我!”
谢名阳睁开眼,面前的不是何书安,而是周硕。
谢名阳双眼犹如泼进了墨水,遮去了唯一的光亮,变得漆黑不见底。
他失望地松开周硕,从床垫上坐了起来。
周硕夸张地捂着胸说:“不会何书安一走,你饥渴到上兄弟吧?”
谢名阳没心情和周硕开玩笑,他擦去额头的汗,长长吁出一口疲惫的气,“你怎么来了?”
周硕这才变得正经,说道:“刚刚去你公司找你,秘书说你下班了,我就猜到你回来这里了。”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眼身处的地下室,何书安都跑了一个多星期了,谢名阳还是不肯放弃,非要维持这里的原样,就好像何书安迟早有一天会回来似的。
谢名阳固执地把床上的用品摆好,然后说:“上楼聊吧。”
客厅里,周硕给谢名阳倒了杯酒,问道:“你不是派人盯着叶临了吗,没消息?”
谢名阳一口气灌了整杯酒,“没有。”
周硕皱了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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