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警察点了点头,“那你说说吧,你们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何书安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平复好信心绪,尽量条理清晰地把今天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
警察听完,一针见血地问:“当时薛诗诗的父母不在家吧?”
何书安脸色倏然一僵,沉重地点了点头,“是,当时只有我和她在家。”
直到这一刻,他终于忍不住责怪自己,当时知道薛诗诗父母不在,为什么不改成其它时间上课,至少他现在就不会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而是能像往常一样安心地睡觉,迎接第二天的工作。
但他根本想不到,薛诗诗居然会报警控诉他性侵。
为什么?
就因为偷钱失败,所以薛诗诗才气急败坏报警吗?
警察说:“我们已经调查过薛诗诗小区的监控录像,你进去她家一个多小时,这期间发生什么事,没人知道。”
何书安强调道:“那一个小时里我们都在补课,我没对她做过其它的事情。”
警察突然说:“但你之前有性侵过学生的记录吧。”
一刹间,何书安好像失音了般,从头到脚被人泼了盆冷水。
警察脸上多了几分对眼前人的讥讽,“听说是你和学生私下和解了,事情才没闹大,何老师,你可是有过犯罪记录的人。”
何书安止不住发抖,五年前在学校被指控性侵学生时感觉仿佛重新回到身上,就像块滚落的大石砸在他的胸口,一种麻痹的痛感在全身蔓延。
在任何人看起来,他这个有过前科的人,只不过是再起贼心,所以趁着学生父母不在家,再次犯罪的人渣而已。
何书安闭上眼睛,心坠入了谷底。
不知道过了多久,审讯室的门再次打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朝何书安点了点头。
朱律师自我介绍道:“何先生,我是谢总派来的。”
何书安愣了一下,“谢名阳?”
朱律师有些欲言又止,“是,谢总说他.......他的爱人出事了,让我过来处理。”
听到“爱人”两个字,何书安的心像被扎了一下,说不清什么情绪。
可他此时已经没力气去辩解。
朱律师以为何书安被吓坏了,安抚道:“您不要害怕,先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诉我一遍,我才能帮你出主意。”
何书安知道此刻不是和谢名阳置气的时候,他稳住心态,把今天发生的事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朱律师听完沉吟片刻,“也就是说,这学生第一次和你借钱,被你拒绝,第二次偷你钱的时候又被你发现,所以恼羞成怒了,是吗?”
何书安点了点头,凝重道:“应该是。”
除了这个,他想不到薛诗诗要诬陷他的理由。
朱律师想了想,“那你把这次你们上课的过程再和我说一遍,一点细节都不要错漏,因为这可能成为你翻盘的关键证据。”
何书安深深吸了好几口气,努力回忆那一个小时上课的内容,慢慢和朱律师讲述起来。
警局外面,谢名阳坐在黑色商务车里,阴沉沉盯着门口方向。
薛诗诗的父母正在外面闹,就连培训机构的老板也来了,双方拉拉扯扯的,不成体统。
助理在一旁说:“谢总,朱律师已经进去了,您不用太担心。”
谢名阳盯了片刻,收回视线,声音阴沉得透出一丝危险的寒意,“那女生是谁,查到了没有?”
“查到了。”助理把平板递了过来,“这女生叫薛诗诗,是个小太妹,在学校就经常对其他同学校园暴力,前两天才开始上何先生的课,今天何先生最后一节家教课就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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