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回应他的只有机器的滴滴声。
谢名阳安静地闭着眼,嘴唇苍白。
何书安盯着他的脸,声量越来越低,“我说的是真的,只要你能醒过来,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珍不珍惜机会,就看你了。”
过了三天,何书安担心的情况没有再发生,谢名阳的情况有所好转,很快被转入了普通病房,只是依旧处在昏迷的状态。
期间谢秦政来了一次,得知谢名阳还没醒,他在病房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临走前,他看着何书安守在床边的背影,深邃的目光不知道在想什么,大步离开了医院。
电视里正在播报着那夜大巴车坠毁的新闻,除了何书安,还有一名数学老师活了下来,只不过伤势太过严重,已经成为了植物人。
其实他也应该在名单上的,只不过是谢名阳替他挡了这一灾。
想到这里,何书安忍不住回头去看谢名阳。
明明是这么残忍的一个人,为什么能在这么危险的时刻做出动摇他的行为。
他宁愿谢名阳没有救他,那他也不用被迫降低自己的底线。
接下来的时间,何书安基本就在谢名阳的病房住下了,他不知道谢名阳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也不敢去想,只能日复一日地照顾他。
此时临城进入了尾冬,窗外寒霜退去,春暖花开。
春天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病房里,谢名阳食指动了动,他慢慢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好一会儿才聚焦在天花板上。
他感觉有重物压着他的手,他吃力地转头一看,何书安趴在病床边,睡得很熟。
谢名阳一怔,颤抖地伸出手,去碰何书安的脸。
何书安睡眠浅,几乎是立刻就睁开了眼。
两人四目相对,谢名阳先红了眼眶,他张开嘴唇,却因为昏迷太久发不出声音。
何书安在强烈的心跳过后,急忙去倒水,坐在床边把谢名阳扶起来,把水杯递到他嘴边,“来,先喝点水。”
谢名阳张开干裂的嘴唇,小口小口地喝水。
这期间他时不时抬眼去看何书安,那眼神里充满了迷恋。
等喝完水,谢名阳嗓子好受多了,终于能开口说话,颤声道:“老师,我在做梦吗?”
何书安喉咙紧了紧,“不是。”
谢名阳搂紧了何书安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老师,我做了个梦,我梦见你说你原谅了我,要给我一次机会。”
何书安喉结滚动了下,身体僵硬得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动作,就在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及时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医生给谢名阳做了个全面的检查,在本子上记录了情况,“能醒过来就是万幸,接下来只要好好养伤,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何书安听完松了口气,“谢谢医生。”
医生冲何书安笑道:“何先生,我都说了谢总有很大概率醒过来的。”
何书安勉强扯了扯嘴角,“还要多谢医生吉言。”
谢名阳听着他们的对话,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医生计算了一下,“两个多星期。”
也就是说,他昏迷了半个多月。
谢名阳想起他醒来时看见的那一幕,一个猜想在心中产生,他按捺着激动问道:“这段时间一直是老师守着我吗?”
何书安没什么好否认的,嗯了一声。
谢名阳心脏颤了颤,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
何书安对上谢名阳期待的眼神,淡淡道:“你救了我,这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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