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早饭已经做好了,依旧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牛奶的温度刚好,一切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
纪眠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十分平静地走到餐桌前,开始慢吞吞地吃早餐,吃完之后照例没有收拾,只在放下杯子的时候突然开了口:
“我中午想吃水煮肉。”她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脸上没什么表情,“配白米饭。”
说完就利落地转身上楼,客厅安静地落针可闻,没有人回应她,但她知道乙骨忧太听到了。
与外界失去联系的第三天,纪眠觉得自己的心态有些不太稳定,她看着自己卧室梳妆台上的化妆品,每一个都好像活了过来,飞到她耳边和她说宴会马上开始了,恍惚间让她有一种自己是迪尼尼在逃公主的既视感。
眼影刷和腮红刷看到她魂不守舍的样子一脸嫌弃,争先恐后地朝她的脸扑过来,结果被底妆拦住,眼看着白绒绒的粉扑对着自己的脸就要砸下来,纪眠猛地甩了甩头,把脑中不切实际的画面甩出去,她觉得再这样下去,她可能就要抑郁了。
谁能想到,昔日里朝夕相处的温馨小屋有一天竟然会变成冰冷的牢笼,纪眠深深叹了口气,余光看到散落在床尾的几件衣服,干脆收拾衣柜给自己找点事做。
主卧里有一个超大三开门的衣柜,几乎都是她的衣服,乙骨忧太只占了很少的位置,因为他那些复制粘贴的白色制服都被纪眠挂到了衣帽间。
上次搬家之后,很多东西都是直接打包放进来还没有整理过。纪眠叉着腰看了看,决定一件件拿出来慢慢整理,反正她有的是时间。
最上面一件是之前乙骨忧太给她买的裙子,虽然裙摆处沾了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东西,洗完之后留下暗红的印记,穿是不能再穿了,但纪眠没舍得扔,毕竟第一件总是格外有些纪念意义的。
她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挑起那件裙子背后的绑带,想了又想最终把它放到了继续保存的安全区域。
紧跟着拿出的一件衣服纪眠只看了一眼,眼里带着三分讥诮、三分自嘲和四分去你妈的,她抡圆胳膊对着半开的窗户,瞄准、射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扔了过去。
一道火红的光影在空中一闪而过,纪眠准头很好,却没想到那糟心玩意儿还有一手,特殊材质做成的猫尾巴竟然卡在了窗户把手上,硬生生把整件衣服从悬崖边上拉了回来。
纪眠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脑子却清醒不少。
算了,扔也扔不远,被路过的人看见了她的脸往哪儿搁?
于是走过去把猫猫装恨恨地扔到地上再也不看了。
专心致志继续收拾。
纪眠的裙子其实不少,但是风格比较单一,又一连拿出四五条浅色的过膝长裙,摆在一起看还有些审美疲劳,她突然想到桃井五月衣柜里各式各样的短裙,有点心动,她下次也要买超短裙穿,妈见打的那种!
要留下的都叠好放在一处,不要了的放在另一处,很快就收拾完第一层。第二层都是从之前的出租屋拿回来的衣服,有几件还在包装袋里装着,一件件拿出来看,吊牌都还在,她又叠好放回去。刚一弯腰探身,突然看到手边包装袋露出了一个黑白的衣角,莫名有些眼熟。
纪眠拿出来一看,顿时睁圆了眼睛。
这黑白相间的配色,后腰的大蝴蝶结还有一条经典白丝,不正是那条在家里离奇失踪的女仆装吗?
怎么回事?这件衣服不是被乙骨忧太藏起来了?难道是藏在了她的衣柜?
纪眠一头雾水,又去看包装袋子,里面还有她之前买的几件内衣,而且女仆装没有叠好,倒像是被随意甚至是无意扯到袋子里的,这显然不符合乙骨忧太干净整洁的风格。
这么说,难道是她当时没注意到把衣服收了进去,不是乙骨忧太藏起来的?
纪眠眉头微微蹙起,觉得有什么问题一直被自己忽视了。
说起来,乙骨忧太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偷藏了女仆装,即使在纪眠隐晦表示不会怪他之后也没提过半个字,甚至在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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