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儿跟二柱定下了婚事,以后出宫年纪大了,也不愁嫁了,都是知根知底的人,小夫妻俩安安稳稳过日子。
姜武并没有妻子那般高兴,他摇了摇头:“那能有那么多好事落在咱家,事情总不尽如人意。”
虽然虎儿和秦二柱的这场婚事姜武并不反对,他也承认秦二柱是个好女婿的料子,但是他却没有妻子张氏那般积极。
本来儿女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便可,不用告知虎儿,夫妻俩也能定下,可在姜武的要求下,才决定在定下婚约前知会虎儿一声。
张氏一听丈夫的话,连忙在姜武的头上拍了下,骂道:“呸呸呸……给我闭上你那臭嘴。”
“什么叫不尽如人意啊?你嘴里学了点破词就往外蹦,真是堵不住你的乌鸦嘴,你就不能盼着点咱虎儿的好?”
姜武笑笑:“咱家人福大命大,能活到如今就该知足了,虎儿出了宫,哪怕不嫁人又如何?熊儿以后若是能当上举人老爷,总能对他亲姐姐照拂一二?”
“哪能这么说,咱家虎儿受了这么多苦,以后要过好日子,嫁个好男人,给咱们找个好女婿。”
“我就盼着这婚事能成。”
张氏也不再跟丈夫闲话,而是找人写信,把秦二柱的画像和她找人写的信一起寄去给州府的儿子姜明言。
张氏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村里的代笔,她希望自己的秀才儿子能好好写封信给虎儿,多多为秦二柱美言几句,劝说虎儿答应这场婚事。
“好,我一定把信带到。”
姜家眼见要出个秀才,将来更是有可能出个举人老爷,县令爷也想跟他家结个善缘,寻人来快马加鞭为秀才公送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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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勤学苦读的姜明言收到了母亲的信,他再三感谢送信的差役,赢得了差役的好感。
“哪里哪里,给你们这些读书人跑跑腿,也是我们的荣幸。”
姜明言十五岁,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色书生装,白袍的衣领袖口沾了不少洗不掉的墨迹,却是不显邋遢落魄,反倒有股子书墨气。
姜明言生得俊秀,如竹如兰,十分清俊好看,外表与他的小名姜熊儿截然相反。
回到自己的住处,姜明言仔细看母亲托人写来的信,信上让他给宫里的虎儿姐姐写封信去。
姜明言的眸光闪了闪,他握紧了拳头,他跟虎儿姐姐一母同胞,前后降生,虎儿姐幼时待他极好,逃荒的时候更是省着吃的照顾他这个弟弟,那时候他患病,不愿意再拖累家里,便悄悄跑了,还是虎儿姐把他找了回来……后来虎儿姐丢了。
这些年来,他时时刻刻用功读书,一是希望出人头地;二是盼着将来进京参加殿试,考出个好成绩,获得圣上赏识,借此在皇上面前求个恩典,让姐姐虎儿出宫,他会好好照顾她。
姜明言并不赞成姐姐与秦家结亲,秦家婶子之所以答应这场婚事,不过是因为有利可图,秦二柱是个好男人,却是没必要为他姐姐等那么多年。
尽管并不赞成,姜明言仍然执笔将母亲的意思简单写在了信中,并没有如母亲所愿为秦二柱美言几句。
写完后,姜明言将信和画像托人寄送去了京城。
处理完这件事,姜明言继续寒窗苦读,盼得早日金榜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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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中青色的莲叶接连展开,一日一日热了起来,早晚还算凉爽,正午日头大,把大地烤的像个蒸笼,叫人受不了。
南香在书房里伺候,她近日学研墨颇有心得,终于开始在书房中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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