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客客气气的喊她一声母后。
她也和声和气唤他一声皇儿。
皇后的神情有些恍惚,竟有些想念他冷脸时候的模样。
皇后看着前方的宫墙,她在这宫里待了很多年了,究竟有多少个日夜,她自己没数过,也不敢细数。
一日日的过去,也不过是重复过去的一日,再回想那旧时的记忆,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忘却,却仍然还清晰的记得,她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却是不知道他是如何长大的。
“拜见皇后娘娘。”丽妃言笑晏晏走向了她。
皇后看着她这一张脸,过去的很多事情再次浮现,并未有恨意,现在唯余后悔。
她曾经将所有的屈辱怨恨都怪罪在他身上。
“丽妃,盼你好自为之。”
“走吧。”
*
李骁“卧病在床”数日,白日里确实被伺候的舒适不已,不过——太子殿下的确是个静不下来的,只能大半夜里蹿出去活动筋骨。
再不活动活动手脚,人都要废了。
舞刀弄棒发泄一通后,李骁坐在屋顶上赏月,只不过他觉得这样没什么意思。
又想活动筋骨,又想被人“伺候”,难!
李骁在屋顶上躺了片刻后,蓦地想到了一个主意,他想去偷偷瞧瞧南香在做什么。
这丫头不在他身旁,私底下会悄悄做些什么呢?
太子殿下心头天人交战,觉得半夜偷窥,实非正人君子所为,奈何好奇心焦灼,搅动他不得安生。
李骁便决定去偷偷看上几眼。
反正之前也当过一次“梁上君子”。
——孤本来就是一个无耻之人。
李骁身轻如燕,如同步态轻盈的猫儿一般落在房顶,他掀开瓦片,偷偷看屋中情况,屋内点着灯,只有南香这一个丫头在房内。
她此时坐在书案前抄写些什么,看着似乎是佛经。
李骁目光温柔,心想这丫头真乖。
灯影憧憧,人影摇晃,南香抄了一会儿,她就不抄了,嘴里哼着不着调的欢快小曲儿,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把折扇,左边扇扇,右边扇扇,十分得意。
这把折扇正是那天李骁撕裂的那把,扇骨完好,如今被南香另外糊了扇面,是她自己画的墨竹图,她很是骄傲自得。
她费了极大功夫才做好的这把折扇。
南香对着镜子独自欣赏了大半天,展开折扇挡住自己的半张脸,自吹自擂:“我画的真好看!!”
李骁:“……”自己画的?
李骁心下好奇不已,偏生他也不太看得清。
“如果能盖上印章就好了。”南香想起太子殿下的那一堆印章,突然也很想在自己的折扇上加盖属于自己的印章。
“太子殿下好多印章,我也想要一个。”南香喃喃说完,随后独自抱着扇子傻乐不已。
“能有扇子就挺好了。”南香十分满足。
听她言语中提及自己,李骁眼眸带笑,目光越发温柔。
南香一个人开心小半天后,她决定要睡了,睡前她将桌椅挪开,腾出一块空地,她拖来两张草席铺在地上,后来又翻出两床棉被,在地上铺好。
李骁深感莫名其妙,这丫头难不成要在地上睡?
她有这样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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