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事件,对林想最直接的影响也不算小,他至少两年内无法晋升,且失去了调到旗舰店的机会,只能呆在老店这边。
师父看他勤奋又聪明,有时候一些老客来消费,就会让林想去接待,说是让他多学学,其实林想也知道,师父想把这份业绩让给自己。
毕竟老店的营业额比不上他原本要去的旗舰店。
“师父,谢谢你。”林想请师父吃了一次饭,俩人就在老店门口的餐厅吃的,开了一瓶白葡萄酒,他多次道谢。
“别这么客气。”师父摆了摆手,他年纪同钟老师一样大,年轻时在瑞士呆了几年,在stone已经是很有名气的老师傅,但一直没有去旗舰店,“人也讲究一个缘分,我送了这么多人去新店,怎么也没想到你会留下。”
林想记起自己那一次的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自己太冲动了。
“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再怎么想,它都过去了。”师父笑着说,“谁还能这辈子一件荒唐事没做过,一辈子都是干干净净的好人啊?我以前在瑞士,那也够荒唐的。”
林想看师父眼神变得有些深沉,喝了几杯的他,没经过大脑笑着道:“师父好像有很多故事。”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也有很多故事。”师父笑着说,“别想太多了,好的坏的,日子总是要过。”
林想点了点头,又给师父倒了一些酒,两个人聊了许多,林想这才知道,师父没有家里人,这辈子也没结过婚,在孤儿院领养了一个男孩,养到了十九岁,现在不在首都念书。
吃完饭后,林想叫车先送师父回家,师父喝得特别开心,又在车上说以前那些有钱客人的趣事,还教他不管客人和他熟了之后聊什么,也不要同另一位客人提起,这是职业操守。
车开到师父住的公寓楼下,是在新城区的新楼房,师父在车里透过玻璃窗看了一眼外头,指了指楼房的某处地方。
“你看,那就师父家里,黑漆漆的,有灯就好咯。”说完像是自言自语的话,师父推开门下了车,不让林想送他。
师父喝了酒的步履有些蹒跚,背影显得很孤独。
林想喝了很多酒,此刻酒劲也上来了,司机按照他给的地址开,要经过唐人街的那片街区。
现在已经快十一点半,街区已经没有那么热闹了,只剩下几家店铺还亮着灯。
在开到唐人街的C3街区时,林想突然要司机停了车,说就在这里下车。
C3街区几乎空无一人,地上还有一些没有被扫净的垃圾,旁边的窄巷里透出一些食物残留的怪味,林想记得这个地方,再往前拐一个弯,就是美玲餐馆了。
他曾经在那里像蝼蚁一样工作了四年,也担惊受怕了四年。
那时候的林想,从不敢在晚上这样站在街边,他害怕移民局的巡查,害怕被好事的近邻告发。就算白天走在路上,也都是低着头。
每一次移民局例行公事检查时,林想就得和几个同事一起,躲进Mary姐的阁楼里,三四个穿着厨师服的人窝在一起,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残留的烟味和油味,像极了他和林玉芝偷渡来时的船底。
在阁楼里,他多次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离开这样的生活。
一个酒瓶子滚到脚边,林想看到前面躺着一个蓬头垢面的流浪汉,看起来像是喝醉睡着了,身上散发着难闻的酸臭味。
他慢慢地走近流浪汉,又走开,慢慢地往前走,走到了拐角处时,林想停了下来。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这么多年了,绿灯依旧看起来很暗,对角那家理发店门口的灯笼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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