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重逢的惊喜之后,妖娆立即切入正题。
“找到逍遥拂尘的下落了?”毕竟与云真的交易要优先考虑。
“不是逍遥拂尘,而是一些残破的手札。”
云真从怀中掏出一卷古老的文书,是他与东方如月还有苏,在等待妖娆他们到来的时间中,依靠云真那根发光的丝线,凉亭旁的泥地中挖出来的羊皮卷。
“这些羊皮卷与逍遥拂尘有什么关系?”妖娆疑惑地看着云真。
云真目光一沉,手指郑重地拂过那已经看不出本色,表皮发黄发脆的卷宗,缓缓说道:“几张羊皮卷,都是以逍遥拂尘上的丝线穿在一起的。换而言之,它应该属于子衍师叔祖。”
拂尘一直是子衍的所有物,所以能用拂尘上的丝线穿东西的,只有子衍本人吧?
龙觉摸了摸下巴,云真真正的目的是寻找子衍,那么这些手札的意义应该也不小,也许能在其中发现一些关于子衍去向的秘密。
在云真打开羊皮卷之前,妖娆又抬头看了看眼前这座破败的凉亭。
精芒在妖娆的眼底跳跃。
虽然万年时光能磨损任何光鲜亮丽的外表,但无论凉亭此时看起来多么残破,只要有万年依旧屹立不倒这一条特征,都足能说明当初凉亭的建造者到底花了多少功夫。
凉亭旁的土地中发现了子衍的手札,那么这凉亭的主人也很有可能就是他。
仙人洞府后山,早因为古魔入侵之战而夷为平地。无论是建筑还幻器都被无情地碾成碎渣深埋地下,面对这片废土,与废土之上坚固的凉亭。妖娆感到深深的疑惑。
为何有人要在这荒凉的山中建造如此坚固的亭台?而且……还颇有情调地在亭前种上红色的梅花?
妖娆的目光再次停留在红梅树上。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心中若有判断。这凉亭明显就不是小憩之所,而是亭主长住的地点。
那么……住在这里干什么呢?这才是值得深思的东西!
希望云真手中的古老羊皮卷能解答这一切问题。妖娆心中暗道,可是云真却苦着脸打开手札给众人观摩。
“上面画的什么,我一点也看不懂。”云真郁闷地说道。
呃,的确看不懂,都是些奇怪的圈圈。范大一看那纸就眼晕。而龙觉与妖娆一看却依稀觉得有些熟悉的感觉。
虽然很难理解,但是下意识都会向那个方向想……
“这不是文字,而是一符术中很生涩的一种吧?”龙觉觉得那些符号很有意思,于是认真地研究起来。
“符?术?”云真与云挽容的脸同时挎了下来。
“看来这不是子衍师叔祖的遗物,而属于另一位与他同辈的师叔。”云氏兄妹异口同声地说道。“因为子衍师叔祖半点符术都不懂,我们一脉是专修幻技的。”
“不过当年道宗与子衍师叔祖同辈的,的确是有一个专修符术的前辈。”
云真依稀想起这么一段过往。立即觉得异常失落,看来白兴奋了一场,这么大张旗鼓地把所有人都找来,结果发现这记录着符术的羊皮卷与子衍师叔祖没有半毛钱关系,真是郁闷死了。
“先别下定论,让我看看。”龙觉说道。
而妖娆与龙觉却围坐在凉亭内的圆桌旁,认真仔细地研究着羊皮卷上的各种古老符号。符术是一种古老的技艺,变化很缓慢,但分支很杂驳,羊皮卷上的符号明显与现世符术符号还有空空贼老头的那套理论完全不同。但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妖娆与龙觉经过一天的推衍,也看出了一些门道。
当两人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夜色如蝠翼一般,从远方沉沉压来,瞬间就把光明向天际驱逐,有虫鸣声在风中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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