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素衣的俊美男子顶着一头被扯得乱七八糟的长发就那样敞着衣襟坐在土堆里!
天空中弥漫着细小的冰渣,应天情的眉角与发梢上覆盖着晶莹的雪花,手指冻得乌紫,就连脸颊都如覆冰霜,但是身前却摆放了一大堆的酒瓶子,原本清亮的眼一点也睁不开,只眯成两条看不清眸光的小缝。颧骨亦不正常地红肿着!
看着妖娆到来,他眯成小缝儿的眼睛甚至努力地挤了一个媚眼儿来。
呃……
妖娆瞬间凌乱于风中。
她低下头数了数地上的酒壶。没有上百也有四五十个!
“这货应该是刚从寒骨洞里出来!而且还喝醉了酒。”
妖娆一边这样想,一边掉下一头黑线,不知道应天情在这里懒洋洋地趴着喝了多久。
虽然寒骨洞寒意惊人,所有进入自罚的长老与弟子都会事先准备许多上好酒水用以暖身,但是应天情身前堆着的空酒坛子……也忒多了一点吧!
“这小身板能装这么多水吗?”
妖娆狐疑的眼掠过应天情滚在土堆堆里的身体。
倒是没有喝得身材走样,不过看他腆着肚皮不断打嗝的模样就知道他一定醉得不轻。
没有想到被应天情叫来,居然看到他这幅失态的模样。
妖娆抽了抽嘴角,有些不忍地走上前去蹲下身子,一时间也觉得百感交集。
拍着应天情左摇右晃的头,轻轻地说道:
“我让你这么痛苦吗?对不起。”
这是妖娆的真实心意。
只是有些话平常说不出来。
她深知应天情因为自己的身份多次陷入为难的处境,但他从来没有让她难堪,没有向任何人抖露出她的名字。所以她才能这么长时间潜伏神宗之内地作为“玉魑”而光彩地活跃着,她很感谢他的包容。
“应天情,别那么大心理压力,我不需要你告诉我你老祖的什么事啦。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以后如果还能相见,你若想把我当朋友,我就是你朋友,你若想把我当敌人,我还是你朋友。”
妖娆一字一句说道。希望酒醉的家伙能感觉到她的心意。
说完这些,妖娆想从驭兽环内取出玉佩放在应天情怀里,可是就在此时,眼前醉酒的男人突然脸色一沉,飞速伸手一把拧着她的手腕,酒气浓浓地反问:
“你叫我什么?”上场的语气。
应天情的脸伸到妖娆眼前,像个猪头。
“应天情……啊。”妖娆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不叫应天情,难道是应头牌?应小哥?
“不……不对不对,你说错了!”
应天情傻乎乎地摇头,只见他另一只握着酒壶的手突然松开,用终于得闲的手则戳着自己的脸颊不断对妖娆唧唧歪歪说教道:
“好好看清楚!我是蓝破魔!不是应天情!不是……应天情。”醉鬼戳啊戳,努力地向妖娆澄清自己的“真实身份”。
噗!
看着应天情那喝酒喝到肿的眼睛努力瞪起卖萌,却依然只有两条小缝缝的模样,妖娆就忍不住被他的模样给气笑了!
“看来你不但喝醉,还中了寒骨洞里的幻术禁制。”不然怎么又成了蓝破魔?
一些回忆的片段在妖娆的脑海里掠过,想起她第一次从泥巴潭子里拾起不好意思承认自己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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