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天工一脉的后世弟子来此,希望以余的失败为鉴,找出不一样的破解之路。”
“余是真的累了,倦了,无力完成先祖遗愿。”
最后几个字在黄纸的背面戛然而止。
这些在不同年月下记录的文字,几乎详细地描绘出于氏先人在这地下秘境里渡过的所有人生轨迹。
听完妖娆对纸上内容的复述,应天情与苏除了对自己前路的担忧之外,心里也升起一丝唏嘘。
那么才情艳艳的一代天工传人,一个人在这么单调无趣的诡异地道中生活近二百年,与未知与恐惧,还有自己的怀疑不断奋力搏斗,直至自己完全用尽所有力量,才果断地掐灭了自己的生机。
除了看透他追求的那个什么“长生”之外,其实妖娆还能隐隐约约地体会其中隐藏得更深的一种意味。
这骄傲的于氏先人,宁可死于自己的手,也不愿向他攻不破的秘境低头。
“听起来,我们死定了啊。”
苏耸耸肩,脸颊上却没了刚才那些躁动与不安,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你自己明白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的时候,反而不再会那么心情畏惧。
“这样也不错,至少我们是三个人,不会因为自己胡思乱想而自杀。”
应天情玩味地笑着,虽然心里突然鬼畜地觉得这种结果那是相当地好,只不过他的理智与第六感还是很笃定地告诉他,妖娆很快就能找到出去的路。
所以他开这句玩笑的时候,心情非常轻松。
“你们发现了这于前辈话束里的一个问题没有?”妖娆举起手里的黄纸,对应天情与苏问道。
苏在摇头,因为他除了知道自己要面对“挖洞”与“晕倒然后洞不见了”的狗血重复外就再也没有认真听别的东西。
应天情点头。
“这位前辈,说他最后是立地而亡的,但是我们却在极深的天顶后发现他的尸骨。”
最终的藏骨之地有矛盾。
这才是妖娆此问的关键所在。
“不错,就是这个。”
妖娆接着应天情的话继续往下说。
“我不觉得那于氏先祖在临终的时候还会把自己准备好的死亡方式写错。那么现在却出现他老人家的遗体被深深地埋藏在天顶以上十米外地点的谬误,能导致这样奇怪事情发生的合理解释,就不剩下几个了……”
妖娆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让人不知不觉想要陷落其中的蛊魅力量。
好似把今日所见的所有蹊跷之事串联在一起之后,她反而从种种不可思议的现象中找到了一条可以让人揭开层层迷雾的道路!
应天情与苏顿时下意识地又靠近妖娆几分,纷纷竖起耳朵听着她的推测。
“这地道在不断变幻,把所有不符合它形状的东西都吞噬到墙内去,不论是人,还是新开出来的隧道……”
“这里的禁制,第一法则就是维持秘境的唯一性。”
“没有新生的东西会出现,也不会抹灭不属于这里的后来之物,这么多年来,于氏先人的遗骨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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