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此不凡!”
白乙看他们是同时斩剑接剑,朗擎云却感受得到,他斩断那柄飞剑时,剑上已经没有了冲劲。它已先一步被双文律的筷子夹住了。
朗擎云安了心,不再担忧双文律,把白乙留给他,自己提着剑就去助其他几个人。
双文律拿着筷子,筷子上夹着白乙的半截残剑,并没有其他动作,他脸上还带着笑意,那种白乙看来刺眼万分的笑意。
可是白乙却一动不敢动,他死死盯着双文律,脸上渗出汗来。
他感觉自己已被无形的势包裹,无处可逃,他甚至觉得自己正在窒息,如果不能尽快离开这里,就会逐渐死去。可他仍不敢一动。
白乙只怕自己稍微一动,那筷子上原本属于他的半截残剑,就要将他的胸膛洞穿!
这边两人寂静非常,那边却斗得有声有色。
碧麻山六匪名声虽糟,却也证明了他们实力不差。他们那套随心如意的阵法,三两人可成,四五人也可成阵。
只要成了阵,威力就是数倍地往上翻。
蔡酥红修为在第五重玉衡境,她找来的三个人修为也在四、五重,但几人互相之间并不认识,连基础的默契都没有,只能各自为战,根本斗不过结阵的碧麻山六匪。
之所以能僵持到现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六匪并没有打算杀了他们。
碧麻山六匪来到这里,是因为他们偶然从一个人那里得到了一个消息:一个有关秘境的消息。
秘境意味着传承、意味着功法、意味着灵宝灵药,却也意味着危险。
他们要留着蔡酥红,因为只有蔡酥红知道这个秘境在哪、该如何进去。
他们也要留着其他人。用别人的命来探险,好过用自己兄弟的性命来探险。
可他们没想到会遇到这样两个意外的人。
朗擎云已闯入阵中。他的身手虽然不凡,但已经结成阵势的五匪还控制得住。
他们看朗擎云,只觉得这人一身古怪的修为,看着不像个修士,倒像个人间的武士——修士用剑通常有两种,一种如凡人所用的剑一般,有柄有格,可以握在手中运使,也可以凭空御剑;另一种则如白乙的那柄断了的飞剑一般,没有可握之处,两头都是锋利的剑刃,只能御剑。
朗擎云的短剑是前一种,但他却从未使剑脱手过,仿佛不会御剑。
双文律仍没有动作,还有闲情转头看别人打斗。白乙仍不敢一动,目光死死钉在双文律身上,哪怕汗流到了眼睛里,也不敢眨一眨。
双文律在看朗擎云的剑。
他的剑没什么出奇的,有意思的是他运使剑的方式。
朗擎云使剑,只用一个“险”字。对别人险,对自己也险。
这柄短剑很锋利,锋利到只需要一击就斩断了白乙的法宝,但锋利的不是剑本身,这锋利之意来自于朗擎云的心。那是一种无情的、斩尽一切牵绊的剑意。但他的剑并没有想杀人,他的锋利一直都没有冲着取人性命而去。
剑的柄是为了让人掌握,剑的格是为了保护人。朗擎云紧紧握着这把剑,从不使它脱手,哪怕因此拉不开距离,一直危险的穿梭于法宝与法术光芒当中,险象环生。
白乙一直没有与其他五人成阵,哪怕刚开始其他人没有觉察到异常,但在看到朗擎云加入战场后,也反应过来自己等人之前看走眼了。
最先冲过来的是石瘤子,他在六匪中排行老四,是个又矮又胖的人,像个石墩子,一身鼓囊囊的肌肉疙瘩,在这具矮墩墩的身体上就像一个个瘤子,他的五官也不太协调,丑陋又怪异。
石瘤子和白乙关系最好,他已看出白乙快撑不住了。
哪怕双文律动都没有动一下,白乙的汗却经在脚下打湿了一块圆印子,身形也开始微微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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