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给蔡酥红。这里面虽然有不少灵材灵药,但朗擎云并不想要这些染血的玩意。
双文律也没有沾手的意思,等蔡酥红把储物袋一并交给无迹观后,由他们妥善处理。
至于蔡酥红和无迹观中人会不会起贪心私吞,他并不关心。这世上因果看不见摸不着,却是实实在在的。乾坤当中,能修到第九重天枢境的修士,一个走歪门邪道的都没有。
只是世人多侥幸,眼睛瞧见了近前的好处,便想不到显而易见的道理了。
朗擎云收敛完那些可怜人的遗骸,哀悯地叹息一声:“若是他们没有遇到六匪……若是那石瘤子没有因丑而受欺……”
他并不是怜悯石瘤子,而是想着,假如石瘤子没有因为长得丑而遭遇欺侮,也许后来心性就不会那么偏激,这些为他所害的可怜人就都能好好活着了,这世间也少了许多桩悲剧。
“我认识一个人。”双文律道,“她从小就被父亲打骂,一身的伤口,每天还要干很多活。后来她父亲没钱,就把她卖了。她在泥沼中挣扎了许多年,后来有了能力,并没有要剥一千张男人的皮。”
朗擎云叹道:“这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可惜并非所有人都能像她一样。”
她当然很好。那是他剑阁的人,心如灵燕,千重狂浪,不能使退;万般污秽,不能染心。
蔡酥红也跟着大赞道:“前辈讲得好有道理,想做坏事的永远能给自己找到理由。”
双文律看了她一眼,道:“我可没有讲什么道理,只是讲了一个故事。”
蔡酥红被他看得心头直跳,立刻在神识内找系统再次确认起来。
双文律已转回头,继续向前走去,衣角带风,梨花瓣在他身后卷起又飘落。
有人怜那落花颜色消去芬芳断,有人却觉得落花化春泥,更护来年花。
花只是花,有什么悲喜呢?悲喜是人的心。
故事只是故事,人们从中听出什么来,看得仍然是他们自己的心。
如果能够真正明白这一点,修行的前路也就清晰了。
但蔡酥红心中存着不安,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为担心双文律是否看出了她的隐瞒而七上八下。
蔡酥红对系统紧张问道:“你确定没问题吗?他会不会看出来了什么?”
“应该没……”系统忽然磕绊了一下,“……问题。”
“你打什么磕绊?”蔡酥红更紧张了。
系统看着自己内部空间突然出现的剑气泪流满面,对蔡酥红道:“没事没事!”
它终于认出这位他看不出深浅的究竟是谁了,除了一方天地的护道者,还有谁能这么轻松地就往他空间里放一道剑气?
“大佬!”系统跪得很利落,一边糊弄蔡酥红一边对着剑气老实坦白,“我是个正经的规则碎片,规矩都懂,绝不乱来。”
“我本名叫‘咱就是全球副本的幕后黑手系统’,到咱乾坤里就入乡随俗,已经改名成了‘咱就是世间秘境的幕后黑手系统’……”
蔡酥红:“就算现在没问题,等到了秘境当中,他会不会看出秘境是假的?”
系统对蔡酥红:“不会不会,绝对没问题。”
系统对双文律:“您接下来要去的那个秘境是个假的……”
……
蔡酥红:“那个秘境才花了一个月的工夫设计,会不会有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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