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他看到了一道剑光。
他在那道剑光中看见了四时轮转、看见了生死轮回、看见了天雨雪,地冬春、看见了才出生的幼鹿第一次撑起四蹄,看见了老人逐渐黯淡下去的双眼。他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有一道剑光。
他看见了乾坤的道。
一剑擎天,乾坤外的冥虚之景消失了,天空湛蓝,微风拂动,只有地上那一处被吹化的大坑证明着这一切不是一场幻梦。
卫翎自这一剑中,领悟了自己的剑意。
自此之后,他对玄应剑君的崇敬就达到了顶峰。他开始关注与玄应剑君有关的一切,每当他遇到什么棘手的难事,他就会想,假如是玄应剑君遇到了这种事,他会怎么做?每当他遇到了想不明白的问题,他就会开始代换,假如是玄应剑君,他会怎么认为?
卫翎有了一个无师之师,他时常观想记忆中的那一剑,去学玄应剑君的一切,以期可以走上他的道路。
那个时候,许多人都知道,玄应剑君有一个小粉丝,对他崇慕得要命,什么都向他靠近,容不得别人说他一星半点儿的不好。
卫翎一直突破到了第六重天权境,然后,他在天权境困住了近千年。
无论他再怎么去想、去学正应剑君,他也无法再往下走了。他想,正应剑君没有受困,受困的是自己的思维,想不到真正的正应剑君会怎样做。无师之师当不得真正的老师,他只有那一剑的机缘。
卫翎困扰许久,他想见玄应剑君一面。虽然关注了剑君千余年,但卫翎还没有特地去追着他的踪迹去见一面。
他想,他从来没有去打扰过剑君,他现在只是修行受困,想要去拜访求教一次。
卫翎得以拜见剑君的那一日,双文律正在林间浅憩,他倚着一株老树隆起的根,身旁放着一只壶、一盏杯,杯中尚有浅浅残酒。
他好像才从一场小睡中醒来,只着一件白衣,墨青的外袍散散披在肩头,眉眼间尽是懒怠。
这和卫翎从诸多传闻中拼凑出的形象完全不同,也与他想象中斩出那一剑的风姿半点不一样。
可是只要见到他,就绝不会怀疑,这绝对是可以斩出那擎天一剑的人。
卫翎忽然生出自惭形秽来。同时也叫他更加期待起来。
他俯身拜见求教,然后就听见了两句话。
“你想要见我。”双文律轻轻“呵”了一声,“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对一个仿品感兴趣?”
卫翎脸色煞白。
他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离开了。回去后,他就把自己所有与玄应剑君有关的东西都毁了。这套衣服……这套衣服是他专门订制的法器,花费不少,他没舍得,就压了箱底,再也没有翻出来过。
卫翎不再去学去想玄应剑君,没过多久,竟突破了第七重天玑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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