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找不到,就无法说服闻珩。
宋浔南一时陷入了死胡同,拧着眉半晌才开口:“你上次不是说有一个什么什么数据能改变结果?”
闻珩看到他的脸色变化,伸手将那摞文件拽过来:“在林晟应用的系统中,他的数据没有问题——我想问一下,你是从哪知道他数据造假的?”
宋浔南顿了顿。
闻珩问:“不方便说?”
宋浔南最后还是摇头:“抱歉,我说不了。”
“那可以不说,”宋浔南本以为闻珩会生气,可他只是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拿起一旁的钢笔做了几个标记,“那个数据确实重要,但是套用另一套理论体系得出来的,要想知道林晟在哪出了错,就要剥离他所应用的体系,从头开始证伪。”
这听起来就很麻烦。
宋浔南没想到闻珩竟然因为自己一句没有根据的话查到现在,心底有愧,“抱歉,太麻烦你了。”
“你不应该这样想。”闻珩停下笔,“如果数据是真的,只是浪费些时间。”
“但如果是假的,你想过不追查下去的后果吗?”闻珩声音平淡,但让人听了心往下一坠,“理论会被用于临床,躺在手术台上的不再是患者,而是林晟的实验品。”
宋浔南头皮一麻。
如果没有人阻止,闻珩说的,就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闻珩:“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你说。”宋浔南赶忙说。
闻珩问了很多问题,宋浔南努力回想着上一世的事情,断断续续回答他,时不时停下来要想很久才想到答案。
“剩下的我来解决,这不是你的领域。”闻珩将资料收拢起来,宋浔南看着他动作间露出的手腕,腕上是淡淡的青筋。
宋浔南这才发现,两人在交谈间距离拉得很近,他甚至隐约闻到了清新的柑橘香。
可是书房里好像没有香薰一类的东西。
他“嗯”了声:”还是要麻烦闻医生了。如果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其实他本来想在ICIC赛前就拿到结果的,但是现在想来是把事情想的有些过于简单,推翻一个成立三年的结论,并不是件容易事。
闻珩看着他若有所思的面孔,问出口:“你之前受到过任何精神类创伤吗?”
宋浔南一愣,继而摇头:“没有。为什么这样问?”
“随口一说,”闻珩垂下眼,将文件整理好,站起身来,“我送你。”
闻今然已经将碗拿出来摆好了,看两人出来赶紧跑过去:“南哥,我能去你家打游戏吗?我想试试任天堂新出的那一款!”
宋浔南拎住他的后衣领,下意识看向闻珩。
闻珩颔首:“别打太晚。”
“谢谢哥!”
闻今然欢呼着万岁拉着宋浔南跑到了他家,一进家门就大喊:“来吧,让我们通宵!”
宋浔南抱臂凉凉看着他:“你刚答应闻医生什么了?”
“答应归答应,可是我做不到嘛。”闻今然显然不是第一次阳奉阴违了,做起来轻车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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