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始终没有下车的迹象。守在车外的西蒙知道她很累,但车马不能再前进,否则卡特夫人要发飙。
他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便打开车门,将昏沉的少女抱下来。
温莱勉强睁开眼皮,看见是西蒙,咕哝着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柔软的身躯紧紧贴过来,惹得混种兽人呼吸紊乱。
他面无表情地抱着温莱上楼。途中有好几个女仆想要接手,都被他冰冷的眼神吓退。于是他顺利进了卧房,将她放置在松软的大床上。
正要起身离开,一双温软的臂膀勾住了脖颈。
“西蒙……”
温莱嗓音软软的,带着酒后的醺意。
“好累啊……”
她低声抱怨着,揉捏兽人的耳朵软骨。就像疲倦的主人回家抚摸宠物,希望得到精神的安抚。
但西蒙不是纯粹的宠物。
他伏在温莱上方,久久注视着毫无防备的少女,凸起的喉结快速滚动了下。
——她永远不会知道,等待舞会结束的那段时间有多么难熬。法定的未婚夫挽着她的胳膊,起舞或拥抱,亲吻或微笑。而他只能站在外面,嗅闻空气中残留的气息。
西蒙低下头颅,轻轻在温莱颈间磨蹭。他的神色有些着迷,然而很快,涣散的瞳仁竖成了一根尖针。
温莱小姐的身上,沾满了陌生男人的味道。
24在床上的第一次
西蒙的嗅觉很敏锐。
他能记住每个人的味道,依据气息辨认身份并不困难。比如兰因切特惯用冷松香,卡特夫人身上永远散发着泥土的腐败气息。费尔曼公爵很难闻,是烟土香水酒精和石楠花的混合物。
而温莱小姐是淡淡的,带一点甜味儿的冰霜。
现在她沾染了很多气味。这原本很正常,从闹哄哄的舞会回来,总不可能像沐浴过一样清爽。
但……
某种极为陌生的温软气息,粘稠地缠满了她的身体。
西蒙仔细嗅闻着,从温莱的耳际到锁骨,继续向下,来到略微鼓起的胸乳。人类雄性的气味越发浓郁,明晃晃昭示着某个事实。
她让人碰了这里。捏了,摸了,也许还舔过?
他紧紧咬合着牙槽,撑在床上的双臂开始颤抖。一些糟糕可怕的想象盘踞在脑海里,逼迫着他继续往下闻,鼻尖虚虚越过肚腹,停在两腿之间。
轰隆隆的热血奔涌着淌过耳道,把脑子里的理智搅成了破烂。也许他该庆幸没有闻到精液的味道,可这么浓烈的情爱气息意味着什么?
“温莱小姐。”
西蒙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正常说话。“您和谁……”
温莱懒洋洋嗯了一声,根本没注意侍卫的状态。她抬起右脚,推了推他的肩膀,埋怨道:“你下去呀,好痒。”
西蒙不肯听从命令。他坚持问出口:“您和别的男人偷情了吗?”
温莱睁开困倦的眼睛,勉强看向西蒙。她没能辨别出他的真实情绪,毕竟混种兽人总是沉默寡言一张脸,高兴和生气都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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