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唯有安东的这个版本格外苦逼,一听就知道以往在赛场上是被无数一传坑过的。
过了一阵,秦春晓纳闷:“二愣呢?”
这厕所一上就是快半个小时,该不会是掉坑里了?
在秦春晓的认知中,李羚就是能出这种乌龙的人,所以他连忙去厕所找人,安东也跟着,两人没在厕所找到人,回球场找工作人员发广播时,却正好看到李羚扶着个银发瘦老头。
李羚用半生不熟的大碴子味英语说:“您小心,注意脚下台阶,先生,你确定自己是坐三排2号座对吗?”
瘦老头举起脖子上挂的纸牌:“是3排2号,我买了一整个赛季的套票,这是我的固定座位。”
秦春晓看了一阵,翻到观众席那边,走到他们面前:“先生,我看看您的票。”
瘦老头将牌牌举到秦春晓面前,上面用俄文写了两排字。
【您好,我是鲍威尔,一名阿兹海默症患者,如果我走失了,这里有两个号码可以联系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会感激您。】
第一排号码是正常的手机号,第二排号码是仓鼠俱乐部的后勤办公室联系电话,队里的球员都存了。
亚历山大曾和秦春晓说过,这座球馆的3排2号是属于鲍威尔的固定座位,工作人员是不会出售这个位置的票的。
秦春晓让李羚把人送过去,又给亚历山大打了电话,亚历山大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李羚和瘦老头聊天聊得愉快的模样,满脸不可思议。
“谢谢你们,鲍威尔今天和孙子一起过来看比赛,但他的孙子看见了一个漂亮姑娘,要去勾搭,鲍威尔就走丢了,幸好他靠自己走到了这里,不过two leng是怎么做到的?鲍威尔已经很久没和人聊得这么愉快了。”
秦春晓:“有关这点,我也无法理解。”
二愣的思维岂是常人可以摸透的?
他们对视一眼,同时走到李羚和鲍威尔身后,就听到这两位聊得愉快。
李羚:“我有一个叫米沙的队友,他可严格了,每次我在学校里的考试成绩不好,他都会黑脸,然后叫上我爸我妈我哥盯我的作业。”
鲍威尔:“我有一个队友叫罗曼,他总是很散漫,我也经常骂他,但凡他训练时没那么爱偷懒,我们参加奥运时也该夺金了,但他就是不肯,害得我们差点在八强赛被淘汰,不过中国队那边有个叫羊耘的新人,打得真不错。”
李羚:“哇塞,你们还参加过奥运啊,我都没参加过,但下届奥运我们一定会去的!”
亚历山大靠在秦春晓耳边说:“鲍威尔在役时有一个叫罗曼的队友,已经去世两年了,老罗曼的孙子小罗曼现在也在打排球。”
秦春晓了然,俄国的男排神兽罗曼出身排球世家,正好和亚历山大给的信息对上了。
显然李羚和鲍威尔说的压根不是一个年代的人,但他们在吐糟队友这件事上高度一致,竟神奇的让脑电波达成对接。
秦春晓面无表情的站在李羚身后听他叭叭。
李羚:“米沙还特别龟毛,他每周都要搞大扫除,喷洒消毒水,而且出门一定会带一大包口罩,对了,他还小心眼,我有一次在练习赛前拍照发围脖,让他踩个板凳和我们一起拍,省得脑袋进不了镜头,他居然硬是等到比赛结束,把我拖到了场外打了一顿!”
鲍威尔:“如果罗曼像你的队友一样就好了,他总是不爱干净,还会把袜子和毛巾放一起,然后他的毛巾总是有一股咸鱼味,有一次我找他借毛巾,然后臭得一整天神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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