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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才看到莱昂纳多那样,先是微微讶异,把笑容凝在嘴角,然后是明亮的眼睛里迸发出毫不掩饰的惊喜,静静地将他从头到脚端详了一遍,眼含笑意。

莱昂纳多却被她坦率的目光看得有些坐立不安,他像个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那样,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把背脊挺得笔直笔直,往前走了半步,却又急刹车一般猛地停驻了脚步。

维奥莱特朝他一笑:“再次见到你,我真高兴。”

这次没有事先计划的会面确实挺有趣的,因此她的笑容很生动也很放松,只把这当成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舞台剧,而自己是其中自由发挥的一份子。

没有剧本,没有台词,至于试镜?没人在乎,今天可不是正式谈论电影女主角的好时候。

“嗨,我……”莱昂纳多踌躇了一下,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肌肉,“能再见到你,我当然也很高兴。”

维奥莱特笑容的弧度更深了一点,她的语调低而缓,走近道:“好久不见。”

莱昂纳多替她拉开一张椅子,准确地胡诌:“五年四个月零九天。”

他说着自己也坐回到位置上,绷着一张脸,小心翼翼,却又无比炙热地望着面前的女孩,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了他和她两个人。

过往分别后的光阴化成了脑海中一幕幕隽永的画面,每一次午夜梦回都是在心底悄悄生枝发芽的玫瑰花丛,由岁月所酿成的美酒一点一滴地灌溉,香醇而芬芳,在这一刻绽放出世界上最美丽的那朵玫瑰,悄悄升起在他跳动的心脏中,令他不禁想要把心也捧到她的面前。

维奥莱特把自己当做了“黛西”,想象着明明对于具体时间没有分毫概念,却又不露声色地采取迂回政策,只是含糊地说:“你的记性可真好。”

莱昂纳多凝视着她的面容,仿佛正用目光在心尖上照着她的样子刻画,缓缓地说:“有些记忆令我此生难忘。”

维奥莱特翘了翘嘴角,俏皮地问:“是关于谁?”

莱昂纳多答道:“一个女孩。”

维奥莱特转过来把手臂搭在椅背上,双眼注视着莱昂纳多的蓝眸,用一种刻意放缓的语调营造出暧昧的气氛,问:“我猜,她穿着漂亮的白裙子?”

莱昂纳多也注视着她。

他看着她姿态慵懒地把下巴垫在自己的手背上,巴掌大的小脸上嵌着一对晶莹剔透的绿宝石,像是永远也感受不到忧愁和烦恼,纯真无邪,甜美迷人是盖茨比心中最完美的白衣天使。

有那么一瞬间,他多么想不顾一切地亲吻她,仿佛五年前那样。

“我知道,”

“当我吻了这个女孩之后……”

“我将会永远爱上她。”

莱昂纳多只是喃喃道:“是的,她穿着白裙子,像个天使。”

维奥莱特咯咯直笑,仿若一只夜莺在歌唱,她脸颊两边那诱人的红晕变得更加绯红,明亮的绿眼睛里如同含着水光,柔柔地瞧着莱昂纳多,散发着鲜活而欢快的气息。

“噢,杰伊,你总是能够让我感到快乐。”她说道,“你现在住在哪儿?”

莱昂纳多再次胡诌台词:“广场饭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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