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小崽子对他说。
“晚哥,吃完棉花糖我就亲你一下。”
林晚还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就看到周围混沌一片的景象清晰起来,他们的队友还有其他战队的朋友都站在那,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两个,脸上的表情似乎在说。
你们两个竟然是同性恋。
连ALL的green都在,吹了一声口哨。
身上刹那出了一层热汗,林晚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空气似乎有些燥热,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生理性的水汽渐渐消失,视线清晰起来,林晚眼皮一跳,看到了透过门缝的猩红的光亮,旋即一声「轰隆」巨响把客房的木门震得颤抖了几下,耳膜不堪重负地嗡鸣起来。
他赶紧掀开被子起身,一把推开了房门,滚滚的热浪立即把他逼退了好几步。
刚刚还「咿咿呀呀」唱着京剧的电视机已经被火光吞没了,黑烟占领了大半个客厅,火舌跳动间发出「嘶嘶」的声响,犹如毒蛇吐信。
是煤气爆炸。
他刚刚闻到的臭味就是煤气泄露的味道。
洗手间还没有沾染到火焰,林晚立即冲回客房,把被褥、床单一股脑抱起来,冲往洗手间。
被褥被水浸透,他将东西裹在身上,又拿湿透的毛巾堵住了口鼻,开始在房间里搜寻王泽兰的身影。
他记得他去拿茶叶蛋的时候已经把灶台的火给关了。
唯一的可能是王泽兰见元听寒迟迟没有来,怕茶叶蛋冷掉,所以在他睡着的时候又去开了火。
结果夜风吹灭了灶台的火焰,煤气却没关。
他在客厅和主卧里搜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王泽兰的身影,只剩下火势最旺的厨房没有找过了。
林晚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也不觉得自己在呼吸,整个身体仿佛只剩下了灵魂在动。
他毫不迟疑地用被子捂住了头,猛地冲进了厨房。
浓烟和热浪把空气烧得焦灼,眼睛被黑烟刺痛得直想流泪,他几乎什么也看不清,勉强走了几步,他听到餐桌角落传来一声微弱的□□。
是王泽兰!
林晚立即俯下身,将人从地上背了起来,然后迅速往出租屋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外面似乎有人在呼喊。
但是耳边更多的声音是火焰灼烧,直至把所有东西烧至焦黑变形的声音。
客厅的黑烟已经很浓了,他根本看不到哪里是门、哪里是窗子,只能凭感觉朝着一个方向走。
“小晚?”
林晚低低「嗯」了一声,看到了眼前紧闭的铁门。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门把手,指尖刚触到一点儿就被高温逼地抽手退了回来。
整个铁门已经被烧得滚烫了。
连门栓都有些变形的迹象,他用棉被裹住掌心再去抓,一阵水汽蒸发的「滋滋」声后,门把手已经被他拧到了极致,但是门一点都没有松动。
门坏了。
这是铁门,想要撞开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林晚感觉自己吸入的空气已经变得全是浓烟,很少再有氧气的成分。
但是他的大脑却空前清醒。
出租屋的楼层不高,只有二楼,如果他只有一个人的话完全可以选择直接从窗户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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