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铉眸光一沉,低声道:“将外头伞扇众,皆处以流……”
李德芳惊惶抢声道:“陛下仁厚!臣已将伞扇仪仗,遣至北幽巷外,听不到北宫内的交谈。”
“如此便好。”赵铉神色和缓下来。
李德芳却扑通猛跪下:“臣……万死不敢有亵渎圣名之举,还望陛下……”
“哈哈哈……”赵云泽突然回神,放声大笑起来,打断了李德芳后面的话。
赵铉闭上双目,叹了一口气道:“他已疯癫,话不可信。你起来吧。”
李德芳牙关尚在打颤,恐惧的看向赵云泽,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半晌,才回神起身。
“摆驾干元宫。”
礼部十人上疏,谏圣选秀入宫。圣留中不发。
再上,再留中。
再上,圣以“国库空虚,朕心甚灼”为由,缓议此事。
端午将近,万岁以端午大宴,诏晋王世子、延王世子及幺子入京,携晋王、延王所捐封银各五十万两。
……
逐乐楼,二楼东,梅字厢房。
“捐?”钱文舒笑得呛了酒,“皇爷圣明。延王敛财,众所周知。如今把他两个儿子都捉来京城,看他还敢不交钱?妙极。”
“赵封炎今晚不就到了?我有几年未见他了。”元铭饮了口酒,笑道,“他说要赶着来吃酒,叫我们彻夜秉烛,等他这“世子爷”入京。”
“入京为质,他倒是乐观得很?!”
“毕竟我们几个都在,有兄弟玩耍,他求之不得。”
“哈哈哈……”
““中庸七公子”再添一位,以后改了,叫中庸八贤。”
席间话音未落,“砰”一声,门被撞开来,一个束马尾的朗逸少年,带着一身晚风就这么猛闯了进来。
他微微仰着下颌,伸脚勾了个椅子到身边来坐下。遂整了整额发,傲慢笑道:“元仲恒!见世子爷降临,还不速速跪下,给爷磕头!”
众人往门口看过去,都是满脸的兴奋。
元铭一摔酒碗站起,仰头笑道:“圣上诏书呢?晋王世子无诏入京,弃市!”
几个人纷纷也笑了,喊道:“无诏入京?!直接下诏狱,剐了这逆贼!”
“提前入京,站笼伺候!”
“提前入京!将这逆贼发去戍边,戍边!”
一群哥儿全闹哄了起来,赵封炎嬉皮笑脸先接了酒来喝,还未喝完,就与众人互相的骂玩起来,露出白晃晃的牙齿:“一路上可把爷憋坏了!你看看你们,个个出落的人模狗样?有没有想念小爷?”
席间纷纷唏嘘开了,喧闹声震天。
“你在国子监天井,种的那棵树秧,现在有两个你高了!”
元铭也笑了:“你刨的狗洞还在那儿!”
“小杀才!敢叫爷爷给你磕头?”
等闹哄定了,赵封炎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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