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芳急忙往脸上揩了一把,口中却是冷言冷语:“没规矩的东西……”李德芳一把推开他,往后避身,“滚。”
沈坚一只手朝他脸上探,果然一片冰湿。
“我只是心疼你。”
李德芳不欲再听他说些废话,要掀被走人。沈坚如同察觉了他的意图一般,死命扣住他脖颈压身过来亲他。
李德芳被他亲的无处躲,干脆放弃了抵抗。唇舌交缠了片刻,忽发觉,沈坚胯下那物又是坚硬如铁。
只听沈坚道了句“不怪我!”后,又有什么东西抵进了腿间。
……呵。
沈坚走后,李德芳一直睡到了下晌,整个人被日光晒得暖和。
他疲乏睁开眼,四下望了望。方想起沈坚临走前跟他说,叫他去后面一排舍房,替他取个公文来诏狱。
这才慢慢腾腾起来穿衣。正系着绶带,忽然听见外头一名女子与差役争执起来。
女子?
李德芳这才想起,沈坚房里的艾草气,是一个姑娘的杰作。
他不由心中好奇,拉开门出来,要拜会这姑娘。
这姑娘已经闯了进来,正要进房,迎头扑进了李德芳怀里。
两人俱是一惊,赶紧各自后退一步,询问对方情状。
这一抬头,李德芳倒是将这姑娘瞧清楚了。
见她约莫十四五岁,长相清丽,眉眼疏淡。一看便知是大户人家的姐儿。却应当不是嫡长女,神情不带什么矜傲之意,很随和。
这姑娘见李德芳身上坐蟒补,知道是个高位贵人,赶紧福了福身子:“大人,民女是来给沈大人熏屋子的,谁知冒犯了大人……”
李德芳面上含笑,心里却凉了一截。
这约是沈坚的倾慕者,说不定已有了婚约。
“客气了,请入吧。”李德芳让开门口,让她进来。
这姑娘动作娴熟,挂起了艾草,显然来过多次了。日光打在她身上,她并不嫌热,只是认真摆弄着艾叶,说不出的温婉之意。
李德芳心中有数,怅然整了整衫,准备去取公文。
一抬眼差役追了过来,口中“哎呀哎呀”个不停,李德芳不由顿足,往沈坚那小房间看去。
“我的亲奶奶哟,沈大人说了叫您别熏,他睡得着!”
便听见那姑娘倔强道:“娘说了!你们这儿煞气重!我给我大哥屋里熏一熏怎么了!”
大哥?
李德芳不由走了回来,他站到门口道:“这位姑娘,你可是姓沈?”
那名姑娘应声抬头,回道:“大人,民女正是姓沈,沈坚是民女长兄。”
“哦,原来是指挥使家小妹。”李德芳又随口与他寒暄几句。
说话间倒也觉得,此媚眼的确与沈坚有几分相似,心情莫名转好。
迎着下晌暖炙的日光,李德芳大步往舍房走去。
“督公!”
入了后院,迎上来一名差役与他行礼。
“丙酉字记档房。查档,取公文。”
差役赶紧点头哈腰,带着他往里走。边走,李德芳边暗道,这游廊怎么有些眼熟?
北镇抚的后署他并不常来。这地方按理说,他压根儿没来过。
狐疑的走入记档房后,入眼是一架又一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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