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笑道:“忠哥都这么说了,好吧,我和爹说一声。”
朱文正立刻眉开眼笑:“好久没见到阿英了,不知道阿英晒得多黑。听说云南太阳挺厉害。还有啊,云南瘴气多,不知道阿英被毒死没有。我去是不是正好为他送终。”
朱文正的话越说越离谱,朱标只好使劲扯朱文正的头发,让朱文正闭嘴。
哪有你这样的人?诅咒自己的好兄弟被毒死?
李文忠翻白眼。
朱文正这种家伙,就是与他越亲近,他越嘴欠。
朱文正高高兴兴回兵营,告诉自己的兵们,别担心现在无聊,很快咱们就去云南继续打仗建功立业。
朱文正带的兵和他一样脾性,都闲不住,都高兴极了。
连张玉都有点被传染,摩拳擦掌想去南边看看。
晚上,躺在床上的朱标脸色微沉。
他在不断骂自己,身边人的“隐瞒”错漏百出,自己怎么从未发现?
自己以前眼瞎吗?
第二日,朱标在犹豫下一步动作时,常葳给朱标写了一封信辞行。
朱标愣了许久。
回来前,他本来准备召开家长会,常葳也在请家长的行列中。
但回来后,别说朝中,他自己也忙得脚不沾地,就把这事给暂时推后。
想来学生们在朝中的父母,空印案结束前,估计也是没有心情来开什么家长会的。
朱标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找常葳的家长,常葳自己来辞行了。
常葳的信中写了她已经思考了许久的内容。她说她可能不适合边疆战场,想跟着常遇春去屯田。
常葳说,她心软,虽然能杀敌,但如果是为了杀敌而牺牲百姓或者其他战友的时候,她就狠不下心。
同时,她方向感不好,只能做清理周边的工作。而这些工作,大多是和普通百姓打交道——即便防备的是奸细探子,但在她执行命令的时候,面对的人最初都是百姓。
常葳最初走上进军营这条路,只是因为她不想再饿肚子,并未有过多思考。
那时候她还不到十岁,能有什么思考?
常遇春告诉她当女将军,以后就不用担心饿肚子,她就咬牙来了。
那时候常葳想,没有什么比饿肚子更可怕。
现在她逐渐长大,又接受了陈标的教导,终于开始思考自己的未来。
然后她发现,最可怕的是还是饿肚子。
常葳其实很羡慕那些从来对她绕道而行的同龄女性。她其实也很想待在家中,衣食无忧,每日甚至睡到自然醒,然后去摆弄花草宠物,或者做几道算术题。
如果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待着,谁愿意在兵营里这个一点都不舒服的地方?
何况在兵营里,许多人都是用看怪胎的眼神看她。
即使她知道自己的想法是错误的,但每次遇到挫折是,她都在想,和平时代,或许并不需要一个女将军,至少不需要她这个女将军。因为她这个女将军并没有优秀到让人刮目相看的地步,将军中没有一个必须由她来坐的位置。
常葳如此思索的时候,她的两位师傅告诉她,其实她可以回头,可以回去当娇小姐,不用再吃苦。以常元帅现在的身份地位,就算常葳不出嫁,在家里也能过得很好。
但常葳仔细思索之后,仍旧不想离开兵营。
这理由一点都不伟大,她不想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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