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船舱房间看到腰腹高的正方形黑色大礼盒时,周时煦的好奇心才真正被勾起。
“人?”
刑灏不摇头不点头,下巴杵了杵示意他赶紧拆开。
猜到里面可能是人以后,周时煦又没了兴趣。不管送男人还是送女人,对他来说都太俗了。
他拆了上面夸张的蝴蝶结,掀开礼盒盖子扑鼻而来的香气和升起来的白金两色氢气球。
里面确实有个人。
白色拉菲草厚厚铺了一层,粉色的玫瑰花瓣还泛着水珠,跪坐中间的是一个干净又漂亮的少年。
鹿一般清澈的眸子望着周时煦,柔软的头发夹着‘生日快乐’的小卡子。
少年不知是害羞还是害怕,扯出一抹笑,素白匀称的指头扶着礼盒边缘,捏紧了。
“周先生,祝您生日快乐。”
少年肩头细颤,原来是害怕啊。
刑灏不说话默默看着,周时煦动了动指尖,蹿上来的烟熏眯了眼,漠视他的害怕,居高临下玩味询问:“叫什么名字?”
“祁玉。”
周时煦似乎还算满意,俯身捏着他的小下巴,把脸往上抬了抬。
精雕细琢般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称得上惊艳。周时煦的视线不管先落在哪里,都觉得是美好的。
他用大拇指指腹揉着祁玉唇瓣,评价道:“嗯,不错。”
到底是名字不错,还是被他揉得唇?祁玉不清楚,张嘴想说谢谢,舌尖不小心触到凉凉的指尖。祁玉连忙抿唇,脸跟着烧红。
他生得白,是不是害羞很容易分辨,现在这抹藏也藏不住地慌张添上红晕后,有一点呆,又有一点可爱。
“还是我懂你吧。”刑灏得意大笑,“见他第一眼我就知道你一定喜欢。”
周时煦收手,也收回在祁玉身上的视线,若有所思往外走。刑灏连忙跟上,显摆起前两天的事。
他常去的酒吧来了新妞,去了才发现都不是他的菜,这时看到了吧台后调酒的祁玉。
两人远远地对上视线,祁玉手中的摇酒器跟着声响一起放慢了速度,下一刻脸红了。
他长得唇红齿白极其干净,那身制服对他来说大了,袖子掖了两转。
刑灏当时想的却是当礼物包起来送人不错。容易脸红的礼物,哪个男人受得了?
强烈的鼓点炸开,穿着火辣的女人把酒杯放在刑灏面前,耳边尽是酒杯间的碰撞及男女放声地嚎笑。
刑灏充耳不闻,也没碰酒,直接问:“那是谁?”
女人撩开半边的卷发,顺势坐到他腿上,“您问的是那个?”顺着目光看到祁玉。
“对。”
龙婕盈盈一笑,“灏哥有眼光,他上个月来的,是个小可怜蛋,也算店里的隐形招牌,好多哥哥姐姐来捧他的场。”
刑灏点头,“不错,看着小了点。”
“不算小,十八九岁了。”
“被玩过吗?”
“没,酒吧里最干净的。”龙婕肯定道:“人家是个小学霸,身体不好在家自己念书,晚上才抽空来酒吧挣点外快。对工资没什么要求,特喜欢调酒,加班都没怨言。”
刑灏挺满意,再问:“家里的情况呢?”
龙婕其实没怎么了解,大概道:“没亲人了,听说奶奶前两年去世他才从小地方出来谋生。做什么都认认真真地,生得就感觉很好骗,酒吧里的团宠了,个个护着。”
刑灏笑意加深,身世够简单,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了。他半点没有怜悯的意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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