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慢慢走回来拿手机,准备给他打个电话,接着问:“他一个人吗?”
“关先生来接的。”
“关先生?是关在卿?”
“是。”
祁玉拿起的手机又放下,“知道了。”
洗漱出来管家已经走了。祁玉从黑袋子里把方形白礼盒拿出来,里面是一块PATEK PHILIPPE的限量款钻表。
他回国前,全球顶级拍卖行吉福尼筹备秋季拍卖,拟邀斯布林,请帖连同拍卖册送到了亨乔庄园。
祁玉素来对表不感兴趣,随意翻看了下,当时觉得压轴的那款不错,黑色大表盘,镶了一圈钻,简约大气。
昨晚在思考送什么的时候忽然想起这块表,配周时煦似乎还不错。
拍卖还不到时间,但祁玉顶着亨乔这个姓氏想提前拿到手并不是难事。
他把表拿出来,扔了精致的礼盒,随随便便塞进兜里。
祁玉已经想好了,晚上交换礼物的时候他一定要和周时煦说是随便买的表,觉得合适就送他,没别的意思。
下楼吃饭的时候又忍不住拿出来看了看,特意将表的时间调乱,这样才显得是‘随便买的’。
祁玉吃完饭又去花园里看他的花,被新来的花匠照顾得很好,比起前两天精神了许多。
能想起来的事情都做了,闲下来就忍不住想周时煦,这种感觉好陌生,他从前可没有这么心心念念过一个人。
管家看他趴在窗边发呆,有过前车之鉴生怕他一等又是一整天,好心提醒道:“祁少爷,要不您睡个午觉?二爷大概下午五六点才能回来。”
“我没在等他。”祁玉口是心非,换了个姿势继续趴着,呆了几分钟忽然道:“严管家,能帮我找画板颜料来吗?突然想画画了。”
“没问题,祁少爷您稍等。”
管家下楼,祁玉指尖敲了敲,手机屏幕亮了。有一条周时煦的微信,两个小时前的。他问祁玉吃饭了没,祁玉闹别扭不愿搭理他。
管家回来,身后两名保镖抬上来一个夸张的架子,绘画工具一应俱全,随便他想画素描还是油彩或是国画丹青。
祁玉最后选择最粗糙的泼墨,开头看着比幼儿园孩子的鬼画符强不了多少,他连泼了好几次,最后毛笔蘸清水画。
管家平时酷爱艺术类的活动,琴棋书画了解一些。当他看到祁玉乱七八糟一通画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明暗有度的男人侧颜。
顿时拍手叫好,“祁少爷画画的功夫了得。”
“随便画画。”祁玉说的话就和他的动作一样随意,将那叠清水泼在画上,浓墨一点点晕染开。男人的侧颜之余空旷的地方仿若正在绽放大朵大朵的花。
祁玉隔空将毛笔扔进笔筒里,另一只手已经揉了纸张一角,从他烦躁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对这幅画一点也不满意。
严管家连忙制止道:“祁少爷,我看着挺喜欢的,要不您送给我?”
祁玉几分错愕,将揉皱的地方抚平,双手拿了递给他,“给。”
后来的几幅纯纯乱画用来发泄的,因为已经五点快六点了,周时煦还没有回来。
揉了第十个纸团后,周时煦还是没来,倒是翟冰来了。穿着一身玫红色的晚礼服,头发罕见盘起。
“祁先生,周总已经到现场了,让我来接您。”
祁玉此刻就是个小花猫,脸上添了墨水,疑惑地看着翟冰,不置信道:“他让你来接我?”
明明上次还在吃他花痴翟秘书的醋,现在竟然舍得把人直接送到他眼前。
周时煦是不是和关在卿在谈恋爱了?
翟冰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祁先生,您要收拾一下吗?”
祁玉点头去卫生间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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