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避。
要知道,如此轻薄的绸纱一泡水,穿了等于没穿。
他怕不慎窥见乍泄的春光,从此再也把持不住。
宋鸣珂蓦然环视四周,户外的月色映着雪光,在窗格上投落半个虚虚实实的影子,使得她疑心树上鬼鬼祟祟躲了人。
假如池中人是宋显琛,会和霍睿言聊什么话题?
宋鸣珂苦思冥想半晌,强作镇定,与之闲话家常。
“许久未见表姐,改日让晏晏作东,请她和孩子到长公主府小坐。”
“是,一切悉听陛下安排。”
“对了……团子最近如何?可有长胖了?”
“那家伙已成圆球,终日贪睡,如若陛下想念,我把它送进宫可好?”
“那倒不必,换环境容易受惊吓,过年时我到你那儿去玩耍。”
二人就共同养过的猫展开讨论,宋鸣珂见霍睿言安守本分,对她无不轨的行为,忐忑之意尽退。
听霍睿言聊起猫爱啃狗尾巴草、打翻了瓶瓶罐罐之类的琐事,她陡然记起一事。
“让我瞅瞅你的伤。”
话音未落,脚步已不自觉向他挪去。
霍睿言有刹那间的僵硬,张口欲拒,可她自水中缓缓靠近,离他已不足两尺。
他拘谨地闭上眼,唯恐脑海中的胡思乱想亵渎了她。
宋鸣珂借着闪闪烁烁的烛火,细细端量他轮廓英伟的躯体。
肤质细腻,线条刚毅如雕刻,肩头、胸膛及后背均有旧伤。
而她曾亲手为他敷过药的臂膀与后背,经膏药调养修复,只剩浅淡疤痕。
水珠滑动在他玉色的肌肤上,诱使她抬起纤纤玉指,沿着他的伤痕,一寸一寸轻轻移动。
本是怜惜的触抚,偏生夹杂着温软缠绵,打着转儿落在他背上,化作撩动欲念的桨,以一种异乎寻常的速度融入了他的四肢百骸。
“陛下……”
霍睿言只觉温泉如沸,空气中仅剩让人难以喘息的水雾,呼吸因此浑浊了几分。
酥麻酸涩,隐隐汇集在某处,蠢蠢欲动。
“在北域留下的?”宋鸣珂指着他胸前的箭伤,嗓音满是怜爱与心疼。
霍睿言强行收敛不该有的异念,深吸了口气,半睁目,逐一向她解释。
“这两道是在祁城外中的箭;这是被火烧的;这俩是峡谷尖石所硌……”
话到最后,喉底逐渐变得艰涩。
只因他在寻找自己身上伤口时,无意间瞄到身旁的宋鸣珂。
她全神贯注细察他的浅痕,眼神被温泉热气蒙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拢着浓浓柔情。
描绘过眉洗去了粗犷之色,立挺的秀鼻挂着水珠,微启红唇如艳桃初绽待露。
最关键的是,她居然站直了,上半身展现于水上。
玉肤光华莹润,雪纱湿湿覆盖的部位,大片白腻,影影绰绰,堪比裸在外更诱惑。
酥糯丰满处如熟透的果子,饱满且温润,微微轻颤,教人垂涎欲滴。
霍睿言霎时血脉偾张,体内焦躁难挡,热潮涌至鼻腔,流喷而出。
第一百一十五章 ...
霍睿言果断昂起脸,抬手捏住鼻梁下方的软骨。
奈何温热泉水驱使下,这一点微小的动作,根本止不住血。
宋鸣珂察觉他胸口多了两点猩红,正自疑惑,茫然抬头。
见他以手捂鼻,指缝间渗出血,她惊问:“怎么了?”
霍睿言如何能如实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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