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让这突如其来炸天响的喊声一惊。
他眯眼瞧着远远冲过来的那人,还没看清楚是谁,一个结实高大的身影瞬间就蹿到了眼前,带着年轻气盛少年人的怒火和独有的气势,与空中热浪一起席卷而来,紧握的有力的拳头跟着抡了上来。
黄臻朝后一仰,蹬开腿飞速闪躲开,连滚带爬站起来时显然也吓了一跳。
来的居然真是徐砾的同班同学施泽。
施泽喊道:“程茵的手机你拿了?还让她要不给钱要不到你们这破地方来,你他妈什么意思?!”
“唷,这谁啊?”手里的烟早掉到了地上,黄臻拍拍屁股灰,“是你的手机吗施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听说程茵跟你分手了啊!”他耸肩插着兜,哈哈大笑起来。
施泽原本一头短俏乌黑的头发被风梳得凌乱,高挺的鼻梁似乎更锐利了,眉毛飞扬,有一点脾性火气都压不下来:“你给不给,给不给?不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去告老师,告诉老师了我得把手机还你,不过手机屏保那大头照......大家就都知道你们的事了。”黄臻癞皮狗一样点点头说。
施泽怒目圆瞪,炯炯的眼睛仿佛冒着火。他钉在原地不动,像是知道自己单枪匹马来奈何不了黄毛,又像是气极了连句狠话也放不出来了。
徐砾看得新鲜,干脆虚掩上了铁门,歪头抵靠在门框上,哀叹了口气,不知道是哪边的人只管说风凉话:“捡了东西就要还,人家就算是来帮前女友要手机,也该给的呀。”
施泽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站着一个人,脱口而出:“你谁啊,在这里看什么看?”
施泽定睛一看,顿时讥笑两声:“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真脏。”
“你妈的,嘴巴放干净点!”黄臻觑了徐砾一眼,自己惹出来的事,等会引火烧到徐砾身上就不好了,“明天你让程茵自己再来12班找我,我就把手机给她,别跟我使别的下流招数。”
徐砾被骂了仿佛也不在乎,仿佛谁也不帮,冷笑着说:“都是坏学生,自己下流干嘛说别人,一般下流彼此彼此。”
他站在台阶高处,像个看戏不嫌事大的,视线正好和施泽黄臻都齐平,胸前衬衫领子的两颗扣子都热得解开了,露出单薄白皙的颈脖。徐砾捏烟的那只手轻轻点了点,转身上班了。
施泽气血上头跑来本想替程茵讨回公道,却一分便宜都没占到,来了等于白来,还吃了一肚子气回去。黄臻大获全胜,连约好了人去鬼混也先缓一缓,兴高采烈地钻进了酒吧。
夜渐渐深了,酒吧里也暗沉沉黑压压一片,不断有客人鱼贯而入,送上门待宰的羔羊五花八门。
徐砾已经端立在吧台后,也不是时时刻刻见了谁都笑脸相迎,有熟客来找,他冷着张脸往酒杯里加上冰块,倒入半杯对方常喝的酒,搅一搅玛瑙色的杯壁,一连串下来把人勾得嘘寒问暖的。
这大概是天生的本事。黄臻看得心痒难耐,眼瞧着吧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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