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烂了的也搬上来,也不提前看看。”张超绕到后门,瞥见施泽那脑袋还像多动症一样想转头来看,伸手往他肩膀上一拍,“施泽,再看我就提你站到教室外面去读书了,我守着你读。”
坐在施泽旁边的顾飒明目击全程,也瞥了施泽一眼,被逗得想笑,于是坐直咳了咳嗽。
施泽被劈头盖脸一顿说,满脸不高兴和不服气,但烂椅子是自己选的,自己搬上来的,看笑话没看成不走运被抓了也是抵赖不了的。何况他和张超本就不对付,天天被当典型抓。
他嘟囔道:“超哥,你这是针对我。”
张超走到他旁边,压低了声音说:“你别让我针对你了行不行,怎么我一上来就看见别人在读书,只有你东张西望,到处找热闹看!”
施泽咬着牙,大吸一口气又咽下去了,梗着脖子不再说话。
下了早自习,小卖部门口人山人海,三个门面口都堵得水泄不通。
施泽连受两天气,沉着脸从一个劲往里冲的人群中挤出来。他人高马大,看上去凶神恶煞,像是全世界都欠了他五百万,就是手里还举着两个米汉堡和一串炸鸡串。
顾飒明只买了瓶水在花坛边上等他。
从前总跟施泽一起放学骑车回家的顾飒明近来家中突生变故,搬了家换了地方住,连早上都直接在家吃过,不跟他们似的挤小卖部了,上下学有豪车接送,简直成了个堂堂顾大少爷。
而施泽和顾飒明的兄弟情还要从高一说起,从云城市一中初中部一路读上来的施泽,高一刚开学跟“初来乍到”、一脸欠揍模样的顾飒明杠上打过一次架后,就成了好哥们了,俗称不打不相识。
“你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早上出门出门被我爸骂,就因为晚起了两分钟;到学校学校里超哥逮着我下马威,我生下来就是受气的!”施泽一面往嘴里塞汉堡,一面口齿不清嚷嚷,脚下滚来粒石头,他也要狠狠用力一脚踢开。
“徐砾的椅子不是你自己搬的么,”顾飒明拍拍他让他别噎着了,笑道,“难怪昨天叫你走,你要说等一下。”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教学楼朝东,早晨的太阳已经直直照射而来,在楼梯间照出金黄色的菱形方格,施泽揩了把汗,喘着气说,“我这是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原来你知道,”顾飒明把手里另一瓶水递给他,懒洋洋说,“你说徐砾哪里惹着你了,有事没事害别人。”
“那你不也想让你弟——”施泽提了口气,往楼梯间上下看看,“让他离他远一点吗?我看他俩玩得挺合适的,你有本事就永远别管。”
他们班新转学来的祁念每天都跟顾飒明从同一辆宾利下来,一起上下学,是许多人都知道的事。施泽作为好哥们,稍微知道得更多一点。
他揶揄道:“谁还不知道你顾飒明是个好哥哥......”
“吃饭堵不上你嘴?”顾飒明说。
“我气都要被气饱了,”施泽说,“你是没看见,昨天晚上我为了程茵去找黄毛,徐砾他什么样子,什么嘴脸啊。”
趁着吃早饭,两人靠站在人少的走廊这头,把窗打开了吹吹风。
顾飒明俯瞰着操场,嗤笑了一声:“程茵?程茵不是早八百年把你甩了,你俩也就谈了两星期,不至于吧。”
“能不能别错重点,”施泽皱着眉咬完最后一口汉堡,囫囵吞下,“我是正义的那一方,我是帮同学去要手机的,在路边捡到一分钱都要交给警察叔叔,他们拿了程茵的手机居然要给钱才还,靠!和碰见黑社会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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