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在酒吧打工学来的那套诡计多端的招式,让他玩个牌把一群女生忽悠得厉害,施泽想想就没好气哼了一声,刚抬起胳膊拍到桌上要发作,却又暗自哎哟一声缓缓放下了。
游浩被他扫兴得愣了一会儿,转头瞪眼坐回去,再扭头回来忿忿说道:“去你的施泽!你才没戏了,你和她们都没戏了!”
施泽耸耸肩,自信无比一般,在课桌里找出前一天没写完的忘了带回去的卷子,打算赶紧补上再说。
“什么没戏了啊一大早上的?”王青崧在学校住校,提着食堂汉堡从后门进来时悄无声息的,习惯性往施泽肩膀上就是一拍,完了还要往下按。
施泽顿时按着自己肩膀刷一下躲开,站起来道:“超哥要来了,先写了作业再说吧,还有心情扯这些有的没的。”
他拧着眉头左看右看,顾飒明今天居然还没来,作业都不知道先找谁的抄抄了。
余光里从黑板上晃过了一个影子,施泽不经意往黑板的方向看去,一只手仍然捂着自己的肩膀,看起来姿势有些滑稽,然后就那么凑巧和刚进门的徐砾你看我我看你的对视了一眼。
徐砾似乎也是不经意扫过一眼。
他在施泽身上停留的时间比看陌生人长,但也就那么两秒钟,眼尾垂下又成弧线抬起,冷冷淡淡便看回了教室中间,径直下了讲台往座位上走去。
施泽咬咬后槽牙,冷哼一声,动作稍显迟缓地坐了回去。
第二节 课间操时间,徐砾被张超叫去了办公室询问关于黄臻最后一点情况。
学校班级里的风言风语通常只有少部分能传到老师耳朵里,但徐砾的一些事张超作为班主任自然有所了解,为了确保无虞徐砾没有参与其中、不会受到牵连,他问得仔细了些。
徐砾只能按表面上的情形回答超哥,在能说实话的地方尽可能如实相告。
虽然徐砾觉得自己和黄臻认识、在Freedom上班、发生一些流血的事以及写匿名举报信,都没有错,但徐砾清楚世界运行的规则,不会做无谓的希望。
他关了门从办公室蹦蹦跳跳出来,呼了口气想往上吹吹刘海时发现刘海不够长了,根本吹不起来,于是改为吹起了口哨。
广播里的进行曲声音渐弱,徐砾从走道窗户口看下去,碧绿的操场上满是小黑人,稀稀拉拉排着队差不多快站满了。
这里看不见自己班,他若有所思半晌,再清楚不过人身上有伤时的反应,扁起嘴不吹口哨了。
徐砾没有沿着靠近操场的楼梯下去,而是转身反方向去了往综合楼校医室方向的那头。
施泽强咬着牙装作没事人一样下楼做了课间操。他的肩膀后背和右边手臂上都疼得厉害。
昨晚施泽他爸出差回来了,到家见了施泽就是铁青的脸色,从前在部队磨练出来的那股浑厚煞气硬冷森森。
积攒着之前施泽出去玩彻夜未归把他妈急得满世界打电话、月考成绩单东拼西凑作假和家长会上超哥一些耿直正经的反馈,施泽被他爸顺手抄起的铁棍做的晾衣架抽了好几下,足足挨了顿打。
施泽当时犟着一下没躲,觉得自己很有骨气,至少不丢脸,这会儿站在冬天的日头下开始后悔起来。
晚上施泽母亲还偷偷跑来给他擦了擦药,估计睡着之后蹭掉不少,他感觉都没什么用。
操场上的光亮白茫茫刺着眼睛,有太阳冬天里的风也是冷的,施泽终于等到课间操结束,懒懒散散用左边胳膊撑着走廊扶手上了楼。
还差一层的时候,从楼上逆流而下的女同学瞧见施泽,上来也是朝他伸手过来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