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砾,我走了。”祁念在讲台上拿了新发的小册子在手上,走过来跟他说道。
“嗯嗯,拜拜,”徐砾心不在焉地抬头,问道,“去玩的事说好了没,都两天了,再没两天考完试都要直接放假了,给个准话儿。”
“忘记说了,可以去的。”祁念抿抿嘴,眼珠在他身上转了转,说,“你怎么又还不走?”
徐砾叹了口气站起来,把书包拎到了桌上放着,自己倚靠在后墙黑板报上,停顿一会儿昂起头很骄傲的样子说:“我等人,放学也有人一起回去。你可赶紧走吧,等会跑出去没人等了先走了,就剩你一个在学校门口吹冷风呢。”
他笑嘻嘻打趣祁念,祁念垮脸瞅了瞅他,忙不迭地转头就走。
“明天见小漂亮。”
徐砾歪着脑袋探出去招手,才左右摆动了一下,他手掌动作就停在半空,然后愣愣收回来了。
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么惊讶,像意外之喜,徐砾呆在原地,看着施泽犹如去而复返地站在楼道口,沉着脸面无表情看向他的样子也令他的心一点点充盈起来。
有人在跟施泽打招呼,问他怎么还没走。
施泽搭着手臂到了窗口,反手撑放着跟他们嘻嘻哈哈起来,直到那些人都下了楼。
他转头又看向磨磨蹭蹭杵在教室里的徐砾,两人目光相撞,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喂。”施泽皱起眉头喊了一声,像逗小猫小狗般极不耐烦地朝徐砾勾了勾手,不等任何反应自己径直也往楼道口走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一步步往里走去,光线越来越暗,两边都是紧闭着门的教室和办公室,地上碎石花纹一圈又一圈,石砖缝隙的线条过了一道又一道,令人脑袋晕眩。徐砾因为忐忑不安而低着头,仅凭前方的脚步声和晃动的影子跟在后面,他甚至不清楚这是要往哪里去,施泽突然一反常态是要怎么跟他有个结果和了断。
徐砾不相信以施泽的靠谱程度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跟他有个结果和了断,他们之间也没所谓的结果了断。他那个跑去美国不知道现在死在哪里了的爹,至今和徐砾母亲也不叫有了结果和了断。
美丽的爱情好像只要存在于人们的心中生根发芽过,就会凿入血肉里,永远留下属于它的痕迹。
施泽的靠谱程度确实有限。徐砾只顾着脚步不停地跟着转弯,一踏进白色瓷砖地里,恍然听见滴答滴答的水声。
他们到了这层教师办公区域走廊尽头最暗的厕所里,单层男双层女,刚好是男厕,平常也几乎没有学生会来这头。
“施泽,你……”
徐砾刚开口,就被施泽转身往后推了推,冷冷说:“干嘛?我上厕所,谁要你跟着我了。”
徐砾停顿了两秒,不可置信地缓慢问道:“你上厕所叫我来,看你上厕所吗?”
“如果没别的事,我先走了,明天再见。”
他边说边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自己滑动关闭了一半的木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打算离开。
“谁让你走了?”施泽脱口而出道,见他要走,终于豁了出去,骤然伸手拽住了徐砾的双手往回拉,力气丝毫没有收敛。
徐砾被拽得彻底失去平衡,只能任由施泽扣住他的肩膀把他往旁边狠狠一推,整个人被按在厕所湿冷的墙上。施泽的几根手指压在他的后背和墙壁之间,无比用力地紧扣着他。
“他们找你的时候也都是这样么?”施泽俯身凑近,嗤笑一声说,“在酒吧贴别人可以,我让你倒酒就是不合规矩,别人把你拉去角落里说话可以,现在却急着要走,徐砾,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你当初说的其他服务就是趁男人喝醉了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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