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上我的产品就是不相信我阿汤的为人,”阿汤恼羞成怒地说,“小心你一辈子找不到徐砾了!”
施泽顿时沉默不语,起身站了起来,压迫感陡升。
和阿汤这彩毛怪这么多年也算有点交情了——男人之间的交情就是这么简单——至少在施泽看来是这样的。他后来大概弄懂了阿汤的属性,说起话来其实有点头疼,阿汤说话从来东一句西一句,叽叽喳喳不着边际,这么久以来,施泽来一回买一次产品,依然什么有价值的消息都没有。
可阿汤是他和徐砾的世界有过重叠的所剩不多的人证,施泽每次来荷花路,都愿意到理发店待一会儿,无论讽刺还是揶揄好像都变成可以忍受的事情。
阿汤抬眼看看他,讪讪探头去看里间洗头的情况了。
施泽直截了当地问道:“徐砾回来过吗?”
“没……”阿汤摸着手指说,“没有。”
施泽俯视着睨了他一眼,早已不是当年冲动莽撞的样子,目光自带起了威严:“你最好别卖我假消息,最近我都在云城,真查起来有的是时间和地方查。”
阿汤心里叫苦连天,徐砾这个天杀的自己丢掉的老公不管了,怎么让人缠上了他,偏偏施泽还从来一副直男相,永远只会问徐砾去哪了,一开口能把他吓死。既然这么深情款款,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阿汤想了想刚到账的钱,到底选择了忍耐:“当然不是假消息,你要觉得假别问我了呗。”
“所以有消息了?”施泽突然反应过来,拧眉说。
阿汤给他倒了杯水,摇摇头叹了口气,于心不忍地说:“……早有了,你都两年没回云城,真是没想到还会回来,还来追问。”
“大概去年,七月份?这个没良心的兔崽子突然联系的我,反正这么多年理发店的电话也没换,他说他家那房子已经租出去了,要我帮忙照应一下,”阿汤说,“我想着你大概不会再回云城,也没必要告诉他你找过他,反正他可没提起过你,相好的估计都换了一打了吧!不知道你们当年什么恩怨,其实都过了这么久了,早没什么了,都是朋友嘛!你放心,徐砾这人就是这样,独来独往惯了,计较那么多,还活不活了。”
施泽依然沉默不语。
阿汤冒着被徐砾记仇的风险说了徐砾现在在上班的地方,顺便告诉了施泽徐砾这几天的行踪,自认仁至义尽。
推门走进那家书法工作室的时候,施泽被扑鼻而来的墨香味呛了一下,才四处看着往里走,整个人和室内典雅清幽的装潢摆设显得格格不入。
施泽心道早知道就穿个休闲外套过来,至少不会被前台那个愣住的小姑娘看半天了。
“你好……”前台的小姑娘开口道,“请问您是哪位小朋友的家长么?他们还在楼上上课,您可以去休息室里等一下。”
周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书法,另一面墙上摆着奖状和奖杯。施泽回过头来,说:“我来找徐砾。”
“徐砾?”
她翻了翻登记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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