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一起出了门,徐砾锁上门,经过等在单元楼外的施泽停也没停,独自一人走在前面。
“上午我妈帮我在附二挂了号去看手,没办法带着它。”施泽大跨了两步,拉着徐砾的手腕把牵引绳放到徐砾手上。
煤球扭头眼巴巴看向徐砾,徐砾逗了逗它,依旧一言不发,牵着狗来到了小区四通八达的巷子里,相隔两栋楼的地方就是熙熙攘攘的早市。
施泽看着徐砾的背影,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他跟了上去,别扭地坐在徐砾旁边。
路边摊的桌子凳子都很矮,等待早饭上桌的时间里他们相顾无言,异常沉默。
“等会要不要一起去医院,跟你也去看看?”施泽说道。
徐砾拉动牵引绳,把探头要去吃地上脏东西的煤球拉了回来,转眼看向施泽:“我去看什么?”
施泽说:“我看你在吃药,还是不要乱吃了吧。”
“你说乱吃就是乱吃,没你的时候我什么事都没有。”
徐砾还在生气,施泽给煤球使了个眼色,可煤球没看懂。
“再去看看?安心一点。”施泽说。
“你真以为我有精神病啊?”徐砾见他真的担心上了,笑道,“放心吧,那就是治耳鸣的药,已经停了没事了。”
施泽迟疑地点了点头,见徐砾起身去隔壁桌拿筷子和醋了,是不想再说的意思,便没再追问。
他牵回煤球的牵引绳,让它矜持一点不要总往徐砾身上扑,耽误徐砾吃东西。看着徐砾饿极了似的把蒸饺和甜酒汤圆吃得很香,施泽有着些许莫名的成就感,觉得这样的时刻至少是踏实落地的。
施泽说道:“麻烦你照顾煤球了,我中午再过来。”
徐砾朝勺子里的汤吹着气,说:“中午我约了人吃饭,狗狗你要放我这里我会看好的。”
很想问徐砾是跟谁吃饭,但施泽忍住了,嗯了一声。
施泽拿着手机,其实很想再找徐砾要一次联系方式,可他酝酿着还没开口,手机先响了起来。徐砾看他一眼,施泽才接起。待在云城的大学那帮朋友知道他放假回来,叫他去参加聚会,施泽含糊推脱了几下,对方便问他现在在哪里,打扰办事了?他不耐烦地说在外面吃早饭呢,便直接先挂了。
“你也不用天天往我这里跑,会被说太不像话,有父母有朋友兄弟都要见的,不然假期一晃就过去了,”徐砾好言好语地说,“我也不想担什么罪名。”
施泽看了徐砾一会儿,对刚刚那通不合时宜的电话充满了不快的情绪,更对徐砾始终保持着礼貌距离的态度觉得委屈。
怎么就这么难追呢?他已经快黔驴技穷,什么点子都想不出来了。
吃完早饭,送走了最后沉默寡言萎了似的施泽,徐砾牵着煤球去了趟驿站。他今天休息,白天一整天都是小虎在这里。他跟小虎交代了昨天的几个没登记的滞留件,小虎瞅着门口一看就不好惹的黑毛狗子,问这谁家的狗这么凶?
“不要以貌取人,人家很乖的,见到人都不汪汪叫。”徐砾说。
“是么……”小虎呵呵干笑,“我感觉它下一秒就要暴冲了。”
“起开,你觉得凶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要怪到小狗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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