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连坐都坐不起来了,饶是刘大夫去诊过,施了针也不见半点起色。这期间,只有李鸣争去看过李老爷子一回,对于父亲的瘫痪,李鸣争冷静得不似人子。床上的李老爷子头发彻底白了,乍看上去,竟像老了十几二十岁,他见了李鸣争,情绪激烈,怒目圆睁,伸手指着他,骂道:“逆子,逆子!”
李鸣争不为所动。
李老爷子想抓身边的东西去砸李鸣争,可浑身动弹不得,伸手胡乱地抓了几个来回,却只捞得一把烟枪,重重砸了出去,说道:“你如此忤逆,不得好死!”
他年老体衰,烟枪丢出去,滚了几圈,掉在了李鸣争脚下。
李鸣争轻轻踢开那杆他受兰玉所托,亲自着工匠打的烟枪,说:“父亲当盼我活得久些,没了我,您所看重的百年基业,就毁了。”
李老爷子气得胸膛不住起伏,瞪着李鸣争,眼睛都红了,“滚出去,滚出去!”
李鸣争说:“父亲保重。”
说罢,转身就走了出去。
李老爷子突然叫住他:“老大!”
李鸣争脚步顿住,就听李老爷子喘着粗气说:“杀了那个贱人,那是个妖孽,他会毁了李家,杀了他!”
李鸣争偏过头,看着李老爷子,慢慢道:“我不会杀他。”
“兰玉曾经是您的姨娘,今后,他是我的。”
李老爷子突然剧烈地咳嗽了起来,歇斯底里道:“孽障!你休想!我告诉你,我就算死,也会拖着那个贱人下地狱!”
李鸣争充耳不闻,抬腿走出了满是药味的屋子。
兰玉是醒后第二天才见到的李聿青。
李聿青眉眼有几分颓唐,身上还带了几分酒气,要进兰玉屋子时,李明安皱了皱眉,李聿青抬起眼睛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四目相对。
李聿青自他身边走了进去。
兰玉躺在床上,他自醒后一直沉默不言,安静得如同一具毫无生机的尸体。李明安看得心焦,却还是仔细地照顾兰玉,李鸣争也会来,可他来时,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兰玉,一句话也不说。
李聿青站在床边,直勾勾地盯着兰玉,兰玉看了他一眼,就闭上了眼睛。
李聿青很平静地说:“如你的意,那个孩子没有了。”
“你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要留下这个孩子,”李聿青道,“在你知道有身孕的那天,就在想着今天,你甚至不惜留着他,给了我你或许可能会生下他的假象。”
兰玉凉凉地笑了一声,抬起眼睛,看着李聿青,说:“是。”
“李聿青,我怎么会给你生孩子?”
即便早已知道,李聿青麻木的心在那一刹那依旧泛起绵密的刺痛,他看着兰玉,说:“我真恨不得弄死你。”
兰玉扬起脖颈,无声地挑衅李聿青。
李聿青伸手握住了那截白皙修长的颈子,他喜欢兰玉的脖颈,高潮时漫起红潮,让人想攥死在掌心,也想握着仔细地舔舐。身后李明安看见他动作,喝道:“李聿青!”
李聿青却没有收紧,道:“我想了两天,孩子没了就没了吧。”
兰玉一怔,看着李聿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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