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先做个核酸,然后给你开一副感冒药,观察一天。”医生动作利落地拿出消毒水擦了擦手。
常岸配合着张开嘴,这次的采样拭子捅得非常到位,他知道自己的表情很狰狞。
医生把拭子折在试管内,拧好交给身后的另一个大夫,又换了个全新的试管:“宋同学,来做个核酸。”
宋和初没料到还有他的戏份,凑过来完成了检测。
“大夫,我不会被拉去做肺CT吧?”常岸问。
“暂时不会。”医生把两个试管一起放好,从随身小包里拿了几个药盒,“你的核酸结果一直正常,加上你描述的情况,考虑有可能是感冒。”
常岸想问那还能不能换屋子住,但见医生忙得头顶冒汗,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药的服用方法都写上了,先吃三天看看效果,有新情况随时上报,最近换季注意温度,不用太焦虑,好好休息。”
“好的。”常岸接过药。
医生没有半分留恋,齐齐对他挥了挥手,咣当一下关上了门。
换屋子的希望落空,宋和初认命地把自动断电的烧水壶拿起来,倒了杯开水在杯子里:“行了常先生,您快来试试温度,看看那药是饭前吃还是饭后吃?”
常岸反应慢吞吞的,他仔细辨认一下药盒上的圆珠笔字:“饭后。”
“那现在还需要服务吗?”宋和初问,“先生,您会用热水壶往外倒开水吗?”
常岸现在虽然脑子转得慢,却也能听出来他是在放屁:“我不是傻子。”
宋和初看他的样子就知道答案,叹了口气:“热水壶有个把是为了让你握着的,手指头别碰壶身,不然救护车还得来送一趟烫伤药膏。”
常岸摸了摸鼻子,想起来自己确实习惯几根手指拿着把手,另几根手指扶着壶。
宋和初盯着他的眼睛,确认他是在清醒状态下听进去了这番话之后,撂手不管了:“好了那我走了,先生您自助吧。”
他在关上房门前冷酷说道:“一瓶水五块钱,一壶大概能灌满两瓶多,抹个零头,十块。”
常岸捧着水杯吹了吹,嗓音喑哑地骂道:“滚吧。”
宋和初关门。
他们做的核酸是单独检测,几个小时后就出了结果,在系统上查不到,是负责人在微信上私发给他们的,两人都是让人安心的阴性报告。
因为常岸病得精气神很差,当晚睡得早,宋和初便跟着早些熄灯。
他本以为明天早上的常岸会起不来床,还想着到时候做核酸得去叫醒他,谁知一晚上过去,常岸的病居然好了七八。
但他一起床就察觉到喉咙发疼,眼前晕晕的,看样子是被传染到了。
做核酸时他把病症告诉了大夫,大夫记了下来,让他先跟着吃几天药。
宋和初头脑晕乎乎的,转转眼珠都发疼,打电话一五一十地报备给负责人,才知道近期换季,有好几人都出现了感冒的症状。
生病后食欲消退得厉害,他没怎么吃早饭,但为了吃药还是忍着吃了半个花卷垫肚子。
常岸从头到尾都没有与他说话,只在进屋之前把早上要吃的药放在了他的手边。
宋和初第一次发现常岸还有些残存的人性。
药效一起就催得人困,他回屋里裹着被子躺着,昏昏沉沉地做起梦,梦到了他入学第一天的场面。
那是他和常岸第一次见面的时刻。
画面很清晰,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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